孟子1-4篇原文(中华经典名著孟子)

孟子1-4篇原文(中华经典名著孟子)(1)

《孟子》是记载孟子及其学生言行的一部书。

孟子(约前372-前289),名轲,字子舆,战国中期皱国(今山东皱县东南人),离孔子的故乡曲阜不远。是着名的思想家、政治家、教育家,孔子学说的继承者,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。与孔子并称“孔孟”。

孟子1-4篇原文(中华经典名著孟子)(2)

《孟子》一书不仅是儒家的重要学术著作,也是我国古代极富特色的散文专集。其文气势充沛,感情洋溢,逻辑严密;既滔滔雄辩,又从容不迫。用形象化的事物与语言,说明了复杂的道理。对后世散文家韩愈,柳宗元,苏轼等影响很大。

孟子1-4篇原文(中华经典名著孟子)(3)

《孟子》有七篇十四卷传世:《梁惠王》上、下;《公孙丑》上、下;《滕文公》上、下;《离娄》上、下;《万章》上、下;《告子》上、下;《尽心》上、下。“贻矩”指《孟子》七篇给天下人为人处世的规矩。

第一卷 梁惠王上 共七章 ( 1-4 章 )

  一【原文】

孟子见梁惠王①。王曰:“叟②!不员千里而来,亦将有以利吾国乎?”

孟子对曰:“王!何必曰利?亦③有仁义而已矣。王曰,‘何以利吾国?’大夫曰,‘何以利吾家?’土庶人④曰,‘何以利吾身?’上下交征⑤利而国危矣。万乘之国,弑⑥其君者,必千乘之家;千乘之国,弑其君者,必百乘之家⑦。万取千焉,千取百焉,不为不多矣。苟⑧为后义而先利,不夺不餍⑨。未有仁而遗⑩其亲者也,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。王亦曰仁义而已矣,何必曰利?”

【注释】

①梁惠王:就是魏惠王(前400-前319),惠是他的谥号。公元前370年继他父亲魏武侯即位,即位后九年由旧都安邑(今山西夏县北)迁都大梁(今河南开封西北),所以又叫梁惠王。②叟:老人。③亦:这里是“只”的意思。④土庶人:土和庶人。庶人即老百姓。⑤交征:互相争夺。征,取。⑥弑:下杀上,卑杀尊,臣杀君叫弑。⑦万乘、千乘、百乘:古代用四匹马拉的一辆兵车叫一乘,诸侯国的大小以兵车的多少来衡量。据刘向《战国策。序》说,战国末期的万乘之国有韩、赵、魏(梁)、燕、齐、楚、秦七国,千乘之国有宋、卫、中山以及东周、西周。至于千乘、百乘之家的“家”,则是指拥有封邑的公卿大夫,公卿封邑大,有兵车千乘;大夫封邑小,有兵车百乘。⑧苟:如果。⑨餍(yan):满足。遗:遗弃,抛弃。

【译文】

孟子拜见梁惠王。梁惠王说:“老先生,你不远千里而来,一定是有什麽对我的国家有利的高见吧?”

孟子回答说:“大王!何必说利呢?只要说仁义就行了。大王说‘怎样使我的国家有利?’大夫说,‘怎样使我的家庭有利?’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说,‘怎样使我自己有利?’结果是上上下下互相争夺利益,国家就危险了啊!在一个拥有一万辆兵车的国家里,杀害它国君的人,一定是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大夫;在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里,杀害它国君的人,一定是拥有一百辆兵车的大夫。这些大夫在一万辆兵车的国家中就拥有一千辆,在一千辆兵车的国家中就拥有一百辆,他们的拥有不算不多。可是,如果把义放在后而把利摆在前,他们不夺得国君的地位是永远不会满足的。反过来说,从来没有讲“仁”的人却抛弃父母的,从来也没有讲义的人却不顾君王的。所以,大王只说仁义就行了,何必说利呢?”

【读解】

是啊,何必一开口就说利呢?

孔子不是早就说过吗?——

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”(《论语.里仁》)

为人处世是这样,治理国家也是这样。

荀子认为,盛世重义,乱世重利。(《荀子.大略篇》)

司马迁说自己读孟子见梁惠王,常常感叹不已:利实在是天下大乱的原因啊!(《史记.孟子荀卿列传》)

所以,君子不言利。这的确是儒学传统。

不过,朱熹《孟子集注》说的好:“君子不言利并不是完全不想利,只不过不唯利是图而已。孟子之所以说的那麽坚决,是因为当时的人惟利是图不知世上有“仁义”二字,所以拔本塞源而救其弊,此圣贤之心也。”

对于我们今天来说,利义齐飞,君子已不羞与言利,或者说,君子也要言利。但是不是也有必要多言“仁义”而“救其弊”呢?当然,的确也不可能只说仁义而不说利,这已不合乎我们今天的现实。应该是既说利也说义,或者,还是用圣人孔子的那句话来调节,叫做——

“见得思义。”(《论语.季氏》、《论语.子张》)

 二 【原文】

孟子见梁惠王。王立于沼上,顾鸿雁麋鹿,曰:“贤者亦乐此乎?”

孟子对曰:“贤者而后乐此,不贤者虽有此,不乐也。《诗云》⑴:‘经始灵台⑵,经之营之。庶民攻⑶之,不日⑷成之。经史勿亟⑸,庶民子来⑹。王在灵囿⑺,幽鹿攸伏⑻。幽鹿濯濯⑼,白鸟鹤鹤⑽。王在灵沼⑾,於轫⑿鱼跃。’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,而民欢乐之,谓其台曰:‘灵台’,谓其沼曰‘灵沼’,乐其有麋鹿鱼鳖。古之人与民偕乐,故能乐也。《汤誓》⒀曰:‘时日害丧⒁?予及女⒂偕亡!’民欲与之偕亡,虽有台池鸟兽,岂能独乐哉?”

【注释】

⑴《诗》云:下面所引的是《诗经.大雅.灵台》,全诗共四章,文中引的是前两章。⑵经始:开始规划营造;灵台,台名,故址在今陕西西安西北。⑶攻:建造。⑷不日:不几天。⑸亟:急⑹庶民子来:老百姓像儿子似的来修建灵台。⑺囿:古代帝王畜养禽兽的园林。⑻幽鹿:母鹿;攸:同“所”。⑼濯(zhuo)濯:肥胖而光滑的样子。⑽鹤鹤:羽毛洁白的样子。⑾灵沼:池名。⑿於(wu):赞叹词;轫(ren),满。⒀《汤誓》:《尚书》中的一篇,记载商汤王讨伐夏桀是的誓师词。⒁时日害丧:这太阳什么时候毁灭呢?时,这;日,太阳;害,何,何时;丧,毁灭。⒂予及女:我和你。女同“汝”,你。

【译文】

孟子拜见梁惠王。梁惠王站在池塘边上,一面顾盼着鸿雁麋鹿,等飞禽走兽,一面说:“贤人也以次为乐吗?”

孟子回答说:“正因为是贤人才能够以次为乐,不贤的人就算有这些东西,也不能够快乐的。《诗经》说:‘开始规划造灵台,仔细营造巧安排。天下百姓都来干,几天建成速度快。建台本来不着急,百姓起劲自动来,国王游览灵园中,母鹿伏在深草丛。母鹿肥大毛色润,白鸟洁净羽毛丰。国王游览到灵沼,满池鱼儿欢跳跃。’周文王虽然用了老百姓的劳力来修建高台深池,可是老百姓非常高兴,把那个台叫做‘灵台’,把那个池叫做‘灵沼’,以那里面有麋鹿鱼鳖等珍禽异兽为快乐。古代的君王与民同乐,所以能真正快乐。相反,《汤誓》说:‘你这太阳啊,什麽时候毁灭呢?我宁肯与你一起毁灭!’老百姓恨不得与你同归于尽,即使你有高太深池、珍禽异兽,难道能独自享受快乐吗?”

【读解】

这一段记载很有点戏剧性。

梁惠王正在花园中休闲散心,那个劝他不要谈利的‘叟’——孟老头又去拜见他了。他一边左顾右盼地观赏园林池台中的珍禽异兽,一边漫不经心的问:“你们这些不言利的贤人先生们觉得这园林风光,这珍禽异兽怎麽样啊?你们也会以次为乐吗?”语辞间满含奚落的味道。想不到孟老先生聪明人装糊涂,就像没有觉察出什麽来似的,反而将话就话,接过他的话头来就亮出了自己的主题:“贤者而后乐此,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。”然后沿着这一正一反两条线索展开,以周文王和夏桀的典型例证作为论据,提出了当政者应“与民同乐”的思想主张。从而又一次教育了梁惠王。

孟子的基本思想是:仁慈的政治领导人与民同乐,所以能享受到真正的快乐。残暴专制独裁者穷奢极欲,不顾老百姓的死活,其结果是自己也得不到真正的快乐。从历史的情况看,夏桀王固然没有好下场,后世的殷纣王造酒池肉林,秦始皇建阿房宫,隋炀帝修迷楼,宋徽宗筑艮岳,慈禧太后建颐和园等,大兴土木,原本都是为了享受快乐,但由于贪婪残暴,不顾人民死活,结果是民怨鼎沸,几乎没有一个有好结局,也没有一个享受到了真正的舒心的快乐。这些都证实了孟子“与民同乐”思想的正确性。

其实与民同乐的思想对各级领导人来说都很重要,比如说,作为一个单位的领导人,是一心想中饱私囊,捞它一把,还是想致力于改善广大职工的福利,走大家共同富裕的道路,这的确是一块试金石。而实际情况是,往往那些只顾自己,不惜挺而走险的人,虽然也可能在短时间内满足自己的欲望,真的捞上了一把。但是,欲壑难填,其最终结果多半是以身试法,并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。

甚至包括我们每个个人,只需要把与民同乐的“民”字稍加替换,改成“与人同乐”,对于我们立身处世都是具有非常积极意义的。我们的确看到,有的人通过千辛万苦的拼搏和奋斗,钱倒是挣了不少,可是晚景凄凉,并没有亲人乃至知心的人来与自己分享,结果是了无生趣,并不觉得人生有什麽快乐可言。相反,是穷家小户,“人亲喝口水也甜”,一家人和和美美,其乐也溶容。

说到底,乐的问题本来就不是一个物质的问题,而是一个精神的问题。虽然物质条件和环境的好坏可以影响精神和心理,但它毕竟不是决定的因素。决定的因素是人而不是物。如孔子:“饭疏食,饮水,曲肱枕之,乐亦在其中矣。”(《论语.述而》)又如颜回:“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。”(《论语.雍也》)不都是精神超越物质的典型吗?所以,如果精神方面出了问题,像孟子举出夏桀的例子那样,老百姓恨不得与你同归于尽,的确也是:“虽有台池鸟兽,其能独乐哉?”

谁有快乐不愿意与人分享呢?反过来说,只有人与你分享时,你才会真正感到快乐。这恐怕是我们都会有的体验罢。

回到孟子的思想上来,与民同乐实际上是他仁政思想的一个组成部分,具有浓厚的民族主义色彩。这一点,在以后的篇章中还会有所体会。

三 【原文】

梁惠王曰:“寡人之于国也,尽心焉耳矣。河内凶,则移其民于河东,移其粟于河内。河东凶亦然。察邻国之政,无如寡人之用心者。邻国之民不加少,寡人之民不加多,何也?”

孟子对曰:“王好战,请以战喻。填然鼓之,兵刃既接,弃甲曳兵而走。或百步而后止,或五十步而后止。以五十步笑百步,则何如?”

曰:“不可,直不百步耳,是亦走也。”

曰:“王如知此,则无望民之多于邻国也。

不违农时,谷不可胜食也;数罟不入洿池,鱼鳖不可胜食也;斧斤以时入山林,材木不可胜用也。谷与鱼鳖不可胜食,材木不可胜用,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。养生丧死无憾,王道之始也。

五亩之宅,树之以桑,五十者可以衣帛矣;鸡豚狗彘之畜,无失其时,七十者可以食肉矣;百亩之田,勿夺其时,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;谨庠序之教,申之以孝悌之义,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。七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

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,涂有饿莩而不知发;人死,则曰:‘非我也,岁也。’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,曰:‘非我也,兵也。’王无罪岁,斯天下之民至焉。”[2]

【注释】

①河内:指黄河以北的今河南省沁阳、济源、博爱一带,当时是魏国的领土。

②河东:指黄河以东的今山西省西南部,当时是魏国的领土。

③兵:兵器。

④数罟(cù gǔ):密网。洿(wū)池:大池。

⑤庠序:古代地方所设的学校。

⑥莩(piǎo):饿死的人。[2]

【译文】

梁惠王说:“我对于国家,真是够尽心的了。河内发生灾荒,就把那里的(一部分)百姓迁移到河东去,把粮食运到河内去赈济。河东发生灾荒,我也这么办。考察邻国的政务,没有哪个国君能像我这样为百姓操心的了。但是邻国的人口并不减少,而我们魏国的人口并不增多,这是什么缘故呢?”

孟子回答道:“大王喜欢打仗,请让我拿打仗作比喻。咚咚地擂起战鼓,刀刃剑锋相碰,(就有士兵)丢盔弃甲,拖着兵器逃跑。有的逃了一百步停下来,有的逃了五十步住了脚。(如果)凭着自己只逃了五十步就嘲笑那些逃了一百步的人,那怎么样?”

惠王说:“不可以,只不过后面的逃不到一百步罢了,这同样是逃跑呀?”

孟子说:“大王如果懂得这一点,就不要指望魏国的百姓会比邻国多了。不耽误百姓的农时,粮食就吃不完;细密的鱼网不放入大塘捕捞,鱼鳖就吃不完;按一定的时令采伐山林,木材就用不完。粮食和鱼鳖吃不完,木材用不完,这就使百姓养家活口、办理丧事没有什么遗憾的了。百姓生养死丧没有什么遗憾,这就是王道的开始。 五亩田的宅地,(房前屋后)多种桑树,五十岁的人就能穿上丝棉袄了。鸡、猪和狗一类家畜不错过它们的繁殖时节,七十岁的人就能吃上肉了。一百亩的田地,不要占夺(种田人的)农时,几口人的家庭就可以不饿肚子了。搞好学校教育,不断向年轻人灌输孝顺父母、敬爱兄长的道理,头发花白的老人就不必肩扛头顶着东西赶路了。七十岁的人穿上丝棉袄,吃上肉,百姓不挨冻受饿,做到这样却不能统一天下的,是绝不会有的。(现在,富贵人家的)猪狗吃着人吃的粮食,却不知道制止;道路上有饿死的尸体,却不知道开仓赈济;人饿死了,却说‘这不是我的责任,是收成不好’,这跟把人刺死了,却说‘不是我杀的人,是兵器杀的’,又有什么两样呢。大王请您不要怪罪于年成不好,(只要推行仁政)这样天下的百姓就会投奔到您这儿来了。”

四【原文】

梁惠王曰:“寡人愿安①承教。”

孟子对曰:“杀人以挺②与刃,有以异乎:?”

曰:“无以异也。”

“以刃与政,有以异乎?”

曰:“无以异也。”

曰:“庖③有肥肉,厩④有肥马,民有饥色,野有饿莩。此率兽而食人也!兽相食,且人恶⑤之;为民父母,行政,不免于率兽而食人,恶⑥在其为民父母也?仲尼曰:‘始作俑者⑦,其无后乎!’为其象⑧人而用之也。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?”

  【注释】

①安:乐意。②梃(ting):木棒。③庖(pao):厨房。④厩(jiu):马栏。⑤且人恶(wu)之:按现在的词序,应是“人且恶之”。且,尚且。⑥恶(wu):疑问副词,何,怎么。⑦俑(yong):古代陪葬用的土偶、木偶。在用土偶、木偶陪葬之前,经历了一个用草人陪葬的阶段。草人只是略略像人形,而土偶、木偶却做得非常像活人。所以孔子深恶痛绝最初采用土偶、木偶陪葬的人。“始作俑者”就是指这最初采用土偶、木偶陪葬的人。后来这句话成为成语,指首开恶例的人。⑧象:同“像”。

【译文】

梁惠王说:“我很乐意听您的指教。”

孟子回答说:“用木棒打死人和用刀子杀死人有什么不同吗?”

梁惠王说:“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
孟子又问:“用刀子杀死人和用政治害死人有什么不同吗?”

梁惠王回答:“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
孟子于是说:“厨房里有肥嫩的肉,马房里有健壮的马,可是老百姓面带饥色,野外躺者饿死的人。这等于是在上位的人率领着野兽吃人啊!野兽自相残杀,人尚且厌恶它;作为老百姓的父母官,施行政治,却不免于率领野兽来吃人,那又怎么能够做老百姓的父母官呢?孔子说:‘最初采用土偶木偶陪葬的人,该是会断子绝孙吧!’这不过是因为土偶木偶太像活人而用来陪葬罢了。又怎么可以使老百姓活活地饿死呢?”

【读解】

现在已经不是孟子找梁惠王游说了,而是反过来,梁惠王主动向孟子请教。

孟子也就当仁不让,再一次对梁惠王来了一次关于父母官为人民的教育。

在孟子看来,执政者作为老百姓的父母官,让人民生活幸福是其基本的职责。相反,如果自己过着丰食足食的生活,而人民群众却在挨饿受冻,那简直就像是率领野兽吃人一样,是极大的犯罪。

孟子的言论并不深奥,道理也是大家都懂得的,不外乎是一种民本主义的思想。问题还是出在实施上。

梁惠王固然是实施得不好,不然怎么会出现“庖有肥肉,厩有肥马”而“民有饥色,野有饿莩”的现象呢?但是,无论是与梁惠王同时代的其它国家统治者,还是后世若干年的当权执政者,又有多少“父母官”实施得很好呢?

这的确是千古政治的一大课题,或者说一大难题啊!

今天我们树立人民公仆的意识,反腐倡廉,为民办实事等等,不是依然在考虑如何为人民谋利益,真正为人民服务吗?

所以,孟子的言论并不过时,直到今天,仍然对我们各级领导人起到警戒作用。

是啊,“当官不为民作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。”这不也是孟子思想的翻版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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