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唯的演技是取决于导演(深挖汤唯)

汤唯演技的好与坏,很看重导演,甚至同一位导演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。

文 | 不小可

今年5月过后,韩国电影人在戛纳电影节已然拿到了大满贯——朴赞郁凭《分手的决心》获最佳导演、宋康昊凭出演日本导演是枝裕和的《掮客》获最佳男演员,算上2019年奉俊昊凭《寄生虫》获金棕榈奖最佳影片、2007年全度妍凭李沧东导演的《密阳》获最佳女演员——戛纳电影节最重量级的四个奖项已被韩国电影人悉数收入囊中。

值得高兴的是,今年的获奖重头作品《分手的决心》,主演是中国女演员汤唯。尽管本人没有获奖,但她的出演也是令影片获奖的一部分要素。

戛纳红毯上的汤唯一如人们印象中的文质、典雅,看着她今天的样子,实在令人感叹,一个女演员的决心。

汤唯的演技是取决于导演(深挖汤唯)(1)

她并没有“老天爷赏饭吃”

汤唯出生在杭州,江南水乡赋予她灵气,父亲和母亲又都是文艺工作者,看起来,她似乎注定了要吃文艺饭。

汤唯的演技是取决于导演(深挖汤唯)(2)

但老天爷又其实没有赏饭给她吃,中学毕业想考中戏表演系,足足考了三次都没过。后来还是别人给她出主意,曲线救国,第四年投考了中戏导演系,才算终于迈进校门。

倒是在备考中戏的那几年里,盘靓条顺的汤唯走在路上都被星探发掘,请她去拍广告。尽管当时只是一些睡衣广告,与后来的文艺女神范并不搭边,但想来也坚定了她未来要做演员的决心。

进了中戏以后,汤唯遇到的第一个伯乐就是话剧大神赖声川,他选汤唯在著名的话剧《如梦之梦》中饰演 “五号病人的妻子”。说来也怪,赖声川相中汤唯,是因为觉得她长得像台湾著名演员吴倩莲。

赖声川对汤唯的帮助从校园延伸到毕业——导演系毕业后的汤唯要进演艺圈尚存在次元壁,是赖声川将她推荐给影视界的朋友,让她获得了拍摄第一部电影《警花燕子》的机会。这部处女作还让汤唯的演技得到认可,获得第六届电影频道数字电影百合奖优秀女演员。

后来李安筹拍《色,戒》,在全国海选女主角,选了很久,最终选定汤唯的过程中,也有好友赖声川的推荐。

再后来的故事,大家都知道了。《色,戒》让汤唯一夜成名,李安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可能超越了以往所有女主——他送她去学仪态,学评弹,学打麻将——《色,戒》里一场几分钟的麻将戏,光排练就要一个星期。打麻将有什么好排练的?不就是摸牌,打出去,吃,碰吗?但李安拍戏不是这样的——他把每个人手里的牌面花色都设计好了——梁朝伟打一张七筒,汤唯说“吃”,陈冲说“碰”;不多时,梁朝伟再放一张七筒,汤唯就不敢大声说“吃”,犹豫老半天……李安说,这场打麻将戏要拍得像武侠片一样,有让人眼花缭乱的接招和出招。

汤唯的演技是取决于导演(深挖汤唯)(3)

争议最大的床戏,也耗费了一个星期去拍,拍完了,汤唯、梁朝伟和李安,三人在现场抱头痛哭。

是机遇,也是深坑

可以说,《色,戒》带给汤唯的知名度,不是从1到10,而是从0到10000。那会儿,她名利双收,很快就接下了价值600万元的化妆品代言。

但由于一部分人“女人脱衣服是原罪”的心理,这个机遇同时也成了汤唯人生上最大的坑——在发布会现场她低头为李安拉拉链,便成“拉链门”;演完戏之后本打算大展拳脚,没想到无戏可拍;最后她把代言费也退了八成,作为对商家的歉意。

在退钱的一刹那,我想,汤唯成为女演员的决心,应该是更大了。要不然,她不会轻易放弃人生中赚到的第一笔巨款。敢舍,是相信对未来终有所得。

李安对汤唯不薄,挖坑之后,还负责刨——他请自己的朋友、安乐电影老板江志强提携汤唯,将她签到安乐旗下,总算背靠大树。江老板是出了名讲义气,后来正是他为汤唯度身定做了一部《月满轩尼诗》。

当时,汤唯盘点了一下自己“大红大黑”后的收成:“金马奖最佳新人奖、某化妆品广告代言、花瓶、一脱成名、过火扮演、对青少年有晦气影响……”她说:“我就像上证A股,张狂地冲到了前史最高点后,稀里哗啦地崩了盘。”

没戏可演的那段日子,汤唯选择出国:“不是躲避什么,只是不想总有人滔滔不绝地追问我未来的方案。在我看来,未来,不是说出来的,是做出来的。”她去了英国,本想留学,发现英语程度不够,于是去读语言学校。身在国外的日子,积蓄几乎不动,她选择去做模特、做街头艺人、教孩子画画……找到一切机会让自己“过得好”。

接连遇贵人

2009年,汤唯因为优才计划获得了香港居民身份证。次年,由著名编剧岸西自编自导、汤唯和张学友主演的影片《月满轩尼诗》就上映了。

汤唯的演技是取决于导演(深挖汤唯)(4)

在这部专登为汤唯打造的文艺片中,两位主演的爱情干净如水,连吻戏都没有一个——如此刻意的安排,背后是为汤唯摆脱“脱星”、打造“文艺女神”的良苦用心。市井气浓厚的香港轩尼诗道,张学友与汤唯缓缓走过街边的茶餐厅、7仔……这部淡如水的影片在商业价值上并没有太大回报,但此后汤唯的文艺范算是立下了。当时看此片,印象最深的是,汤唯的粤语说得很好,背后一定下了功夫。

2010年,汤唯的另一位贵人出现——韩国导演金泰勇与她合作了电影《晚秋》,让她走出国门,被韩国影人熟知——这段合作促成了5年后她与导演的异国姻缘,也促成了12年后她出演另一位韩国导演朴赞郁《分手的决心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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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安乐也在持续发力——尽管2011年的《武侠》和2014年的《黄金时代》都不温不火,但安乐电影还是拍了一部让汤唯真正翻红的电影——2013年薛晓路导演的《北京遇上西雅图》。在这部电影里,汤唯演了一个傍大款去美国生子的女人,算庸脂俗粉,却又演出了专属于她的气质,让这个人物变得不可厌,反而可怜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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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《北京遇上西雅图》发布会上,汤唯有一个“黑点”是“香菇菜心”——早前,她的经纪团队为了维护“文艺女神”的清新形象,要求记者将采访中汤唯提到的“我喜欢吃回锅肉”改成“我喜欢吃香菇菜心”。在发布会上她也被一众记者调侃,到底喜欢吃回锅肉还是香菇菜心?她倒是大方化解:“电影过3亿就请大家吃回锅肉和香菇菜心!”后来这部电影票房破了5亿。

在导演薛晓路眼中,汤唯是个大大咧咧,傻乐呵,挺二的人,同时也善良,有担当,很仗义。总之,并不见得是大家熟悉的文艺范儿。不过,你要说她的文艺只是种人设,倒也未必——毕竟她和欧巴金泰勇的婚礼都在瑞典法罗岛举行,选这个地方,因为这里是瑞典知名导演英格玛·伯格曼的故乡。汤唯说:“我一直想拜访英格玛·伯格曼的家乡,因为英格玛·伯格曼和他的电影对我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。连续拍完4部电影之后,我决定前往。泰勇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走,然后他就求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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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,这不比巴厘普吉塞班岛不俗得多?

汤唯能演蛇蝎美人吗?

朴赞郁导演的新片《分手的决心》,讲述在山区调查一起谋杀案的海俊(朴海日饰)遇到了死者的妻子徐来(汤唯饰)的故事。故事的核心,是一个侦探,爱上了蛇蝎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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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汤唯第一次挑战蛇蝎美人。实际上,在金泰勇的《晚秋》中,汤唯就饰演了一个假释女囚犯安娜。再往后,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和《吹哨人》里,她的角色其实也属于蛇蝎美人类型。

那么,汤唯能演好蛇蝎美人吗?坦白说,我认为,不太能。

蛇蝎美人,要不是美艳挂的,要不是扮猪吃老虎类型的。汤唯的外形比较适合演后一种——看起来人畜无害,像个小绵羊似的,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大灰狼,温柔一刀,男人被割了还帮着炖肉吃。以汤唯的外形,本是可以胜任的,但她的问题,还是经常输在演技。

汤唯的演技显然不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类型,甚至也不能说有多稳定——成与不成,全看导演调教。这是特别神奇的一点:汤唯演技的好与坏,很看重导演,甚至同一位导演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。

2019年她在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里演蛇蝎美人,但很多观众看过电影之后迷惑重重。除了宣传策略上的偏差、大众对艺术电影的不熟悉之外,其中一个原因,也是因为汤唯没能把蛇蝎美人的人设给带起来。同年晚一些的《吹哨人》,编剧上也很有问题,演员发挥不好更能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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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演技这回事,汤唯自己也不避忌。她曾说:“我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演技,我感受到的,我就能演到,我感受不到的,我真的演不到,我没有技巧,没有捷径,只能走到人物的内心世界里面,感受她的喜乐。”

所以,尽管她的演技忽高忽低,但拼尽全力这点一直没变。拍《晚秋》的时候,她为了体验女囚失去自由的感觉,专门去靠在监狱墙边几个小时,什么也不干。拍《北京遇上西雅图》,她为了演好孕妇的步态,假肚子不拍戏的时候也戴着,十来斤重的东西,连睡觉也不取下来。拍《分手的决心》,她还试图将《山海经》翻译为韩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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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赞郁被媒体问起为什么选择汤唯时,他的回答是:“她有种过人的胆识,能无极限表达的特质。与此同时,你又很难搞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。她很难读懂,就像一个深渊,一口深井,我不是很想用神秘形容她,但她就是有这种深度能让你保持好奇,这对于演员来说,是很罕见的。”

所以,这一次他们的合作还是让人期待,期待朴赞郁版本的“蛇蝎美人”能够调教成什么样,也期待看到,一个演员再一次的勇气和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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