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傅要当少爷(浪浪要做傅宝宝干爹)
愈近正午,越发燥热 秋日的烈阳熏烤着地面,晒得人脑袋昏胀,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小傅要当少爷?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,我们一起来看看吧!
小傅要当少爷
愈近正午,越发燥热。
秋日的烈阳熏烤着地面,晒得人脑袋昏胀。
许母扯着那人的衣服,睚眦俱裂,像是多日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,手指攥紧他的衣领,激动地发颤。
段林白眯着眼,不自觉地打量着许舜钦。
这人不过是从他家提了礼品出来,许母肯定认为是他们家的人,其实……
这是许家的。
当时有记者堵到许佳木家里,段林白就一直找人在查,只是面临拆迁,周围不少地方水电都被掐了,更无从查证监控,怎么都没找到记者。
“女士,你真的认错人了。”那个人真的被吓得一脸懵逼。
“不可能认错,就是你!”许母说得笃定,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松开,转而看向段家人。
“你们真的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盘,挑拨我们的关系,又故意报警抓人,最后逼得我们签了断绝关系协议。”
“无非就是想让佳木和我们撇清关系,你们也好少了这门穷亲戚。”
“是不是怕我们缠上你们,让你们难堪丢人?”
……
此时林玉贤恰好站在她面前,她对记者的事情,也知道一些,此时大致猜到了些许,眯着眼,看向被揪扯住的许家人。
“段夫人,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”他毕竟是男人,倏然用力,猛地挣开束缚,许母身子往后趔趄,差点摔倒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,我特么又不认识你,你干嘛拽着我!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。”
许母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,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,笑了几声。
“我算是明白了,你们段家真是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盘,就是故意下套让我们往里钻的,许佳木,你好好看清这家人的嘴脸!”
“他们就是故意的,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圈套。”
“都是他们设计好的,挑拨我们的关系,我就说那个记者怎么事后怎么都联系不上了,肯定是假的,他们就是要你和我们断绝关系。”
……
许佳木此时脑袋是懵的,按照她母亲的逻辑。
段家人找了记者,故意引她父母上京,然后设了套……就是为了她?
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段林白也是一脸懵逼。
说真的,他要是有这种腹黑脑子,也不至于和傅沉那群人斡旋的时候,每次都居于下风。
不过许家?
无冤无仇的,犯得着这么设计他?
她来不及细想,一侧的林玉贤已经开口了,“这位女士,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,我就说嘛,毕业典礼的时候,你们怎么会刚好在,就连断绝关系的协议书也能很快拿出来,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林玉贤抿嘴一笑,“你可能不知道有律师团队这种东西,而且这种协议都是有模板的,就算现在你要一份离婚协议,我也能几分钟给你弄来。”
“你们少打马虎眼,这人难道不是你们故意派去的?”许母指着还在整理衣领的人。
林玉贤没戳破他并不是段家人,只是微微一笑。
“你说他是当时去你们家的记者?”
“当然了!”
“证据呢?”
证据?
许母怔愣,“我认得他?”
“单凭一个认得,我也能随便揪个人出来,你说是他就是他?你以为你是谁?现在社会做什么都讲究证据,你说他是记者,就拿出证据来?”
“否则的话……”
林玉贤抬手扯了扯腰上系的围裙,“就别空口白牙在这里无赖我们段家,说我们设套欺负人?”
“你这话未免太没有信服力了?”
“那你自己说,你去过宁县没?”许母指着那人。
那人一脸呆滞,“我今年一直跟着大少,除却金陵与京城,从未去过什么宁县。”
“放屁,你怎么可能没去过!”
“我们几个兄弟一直在一起的。”那人指着身边另外两人,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可。
几人平素极少单独行动,更别提去远在千里的宁县,这根本不可能。
许舜钦虽然做的项目是关于宁县那边工程消防,但他只是管大楼设计,都是按照段氏提供的图纸规划,压根不需要实地考察,坐在办公室也能工作,自然也没去过宁县。
“你说谎,那时候去我们家的两个人,其中一个分明就是你。”
“您就这么笃定,确定是他?”林玉贤拧眉,“你如果确定,他这么谎称消息,污蔑木子,我也放不过他。”
“我知道您也不信我,咱们可以去警局,找警察来查,如果证明他确实去过,要是真和我们家有关,这事儿我认。”
“如果他确实没去过,你也得给我们赔礼道歉!”
“您再好好看一下,是不是他!”
林玉贤将人推到她面前。
许母仔细盯着,此时神情也有些恍惚了。
大体轮廓是像的,但是事情过去这么久,她对那个记者的记忆本就模糊不清,此时被林玉贤一激,眯着眼,忽然有些恍惚了。
似乎眉眼间又不是那么像了。
“你可看清楚了,认定了,咱们就去警局!”
林玉贤稍微整理衣服,“不过进了局子,这事儿就轮不到你我做主了,我们家之前因为你们,已经蒙受了许多损失,若是再污蔑我们。”
“我会申请追责的,这可不是几千块钱就能摆平的事,你好好看清楚了。”
许母或许是被她这话吓的,端详着这人,却越发觉得不是那么像了。
所有人都在等着她,她脸涨得紫红,一时骑虎难下。
“段夫人,实在不好意思,我妈可能认错人了!”
许乾看出她的窘迫,几乎是强行拽着她离开的。
许舜钦也冲段家人颔首,很快离开,车子路过许家母子身边时,两人还在小声争执,那个坐在副驾的许家人,当真一脸懵逼,“大少,我真没做过那种事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这几个人都是寸步不离守着他的,有人离开一天或者半天去宁县,他都会有所察觉。
这世上人有相似……
许家用的多是本家人居多,不少堂表兄弟,长得像的还真不少。
许舜钦偏头看着窗外,似乎早有猜想。
**
两拨人离开后,段家似乎又恢复了平静,林玉贤笑着说道:“肯定是认错人了,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,而且那还是许家的人,他们家压根犯不着和我们过不去,估计是眼花了。”
许佳木只是笑着抿了抿嘴。
可是段林白心底就不是这么想的了。
偏偏是许家人,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?
中午吃了饭,林玉贤约许佳木逛街去了,他就找人查了一下许舜钦身边那个人,事实证明,他确实没去过宁县,因为那几天,他正跟着许舜钦在段氏集团谈业务。
段氏大楼监控至今还有记录。
可能是第六感,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寻常,他此时无事,干脆就去云锦首府找傅沉,他可能会想到一些他注意不到的东西。
他刚到门口,就看到傅心汉居然被关在笼子里,正扒拉着笼子,冲他大叫着摇尾巴。
“呦,这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被关起来了。”段林白走到笼子前,将栓子打开,傅心汉蹦出来,撒欢一样乱跑,扒着他的裤子。
“你怎么惹到傅三了,把你弄到这里面?”
“啧,小可怜。”他抬手摸了摸傅心汉的狗头。
段林白刚领着它准备进去,到了门口,就被十方拦住了。
“段公子,不好意思。”
“几个意思?”
“三爷说……”
十方不大好意思转述傅沉原话,倒是千江开了口:“三爷说,所有动物都不许入内。”
“你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,再说了,我是动物吗?你俩什么意思,把我当小畜生啊?”
“我们不是那个意思,傅心汉不能进去,您刚才摸过他,还是洗了手再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段林白瞠目结舌,“你家是搞防疫的嘛,疾控中心啊,还特么洗手,老子身上有那么脏?”
“有细菌。”
“我……”
段林白指着千江,“你好样的。”
其实不让傅心汉进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宋风晚,她怀孕之后肯定要注意一些,而且秋季到了,狗子疯狂掉毛……
尤其是今年,掉得格外厉害,傅沉一度觉得:
它可能要秃了。
留在家里,打扫狗毛都很麻烦,所以最近就把它控制在室外了。
段林白洗了手,冲进屋内的时候,宋风晚当时在楼上休息,乔艾芸也不在,就傅沉正窝在小书房内抄录着经书。
孩子虽然来得突然,但也是亲骨肉,傅沉也希望他平安顺遂出生,此时抄经,无非是保佑他的。
“我去,你们家最近实在搞什么,要不要进门,在用白醋给我熏一下消消毒?”
傅沉并未看他,而是笑着点头,“这个想法可行。”
段林白气闷,“小嫂子是流行性感冒,又不是别的,我进个门,搞得我还想携带了什么危险病菌。”
傅沉撩着眉眼看他……
他身上确实有病菌,比如说,傻子细胞一类。
还是要让自己孩子离得远些。
“你过来有事?”某人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“有件事和你说一下。”段林白从口袋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他,又把上午发生的事,原封不动转述了一遍。
傅沉瞄了眼照片,手上抄录经书的动作并没停止。
“我觉得这事儿不太正常……”
“确实不正常。”傅沉将照片推到他面前,“你知道许家所有手下,是怎么选出来的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他们大多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许家算是比较典型的宗族派系,一族之人在一起,有肉吃肉,大家有汤喝汤,如果都是亲属,相似的话,太正常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这个人与许鸢飞身边的一个手下,非常像。”
段林白怔了下,“嫂子?不能吧,她不可能这么做的。”
“当时你们的恋情,她也是知情人,而且……”傅沉眯着眼。
“去年过年,许医生一家去过岭南,她是没给好脸色的,若是被扒出是她手下伪装成记者搞事,其实说得过去。”
“看不惯他们,也不想许医生和你在一起。”
段林白悻悻一笑,“傅三,你这话说得怪吓人的。”
“你这脾气,若是证实了,怕是饶不过她吧,估计也顾不得许家,也会找她要说法……”傅沉裹了点墨,继续抄写经书。
“这事儿到后面,就是寒川难办了。”
“许家高压,如果找你麻烦,你觉得寒川会怎么办?他到底帮不帮自己媳妇儿?我们这群做朋友的,又该怎么办?”
……
谁都不会让自己媳妇儿遭罪受了委屈,最坏的结果,就是他们这群人分崩离析。
细思极恐。
段林白悻悻一笑,“这都是你的猜想。”
“你把照片拿去找寒川,他应该也认得,这人经常帮她送甜点,晚晚爱吃她家的东西,所以我认得。”傅沉说得笃定,压根不像是开玩笑。
段林白后颈有点凉,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故意挑拨。”
“把许佳木父母和你当枪使罢了,你等着看吧,这件事迟早会被捅出来的,弄不好,京许两家的联姻都会出问题。”
“背后是许家人?我特么又没招惹过他家,干嘛冲我来啊……”
傅沉笑着没作声。
段林白坐在椅子上,按照傅沉想法往下走,后背凉渗渗的。
此时十方敲门进来:“三爷,宋小姐醒了。”
虽然两人领了证,外人不知,所以十方千江还是循着以前,喊宋风晚小姐。
“我也好久没看到小嫂子了。”段林白将照片塞进口袋……
这眼底意味不甚明显。
傅沉看着他的所有动作,并未作声,而是搁了笔,准备出去。
此时房门已经被推门。
段林白位置距离宋风晚很急,随手拿起放在一侧的一颗橘子,剥了皮,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瞧见宋风晚进来,一边嚼着橘子,一边与她打招呼。
“小嫂子,好久不见啊。”
宋风晚知道他来了,刚想开口,忽然觉着一阵反胃,她脸色一白,伸手捂着嘴,就往一侧的洗手间狂奔。
傅沉蹙眉,急忙追过去。
宋风晚最近开始孕吐,不算严重,不过吐一次,也能折腾得她半死……
段林白站在原地,是彻底傻了眼。
卧槽!
怎么回事?
这么长时间没见,看到自己犯恶心想吐?难道是老子刚才笑容不够灿烂,太尴尬了?
他紧跟着去看一下情况。
宋风晚都来不及进入洗手间,就趴在走廊上的一个垃圾桶上方干呕起来,整个人半蹲着,两边头发别在耳后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,更衬得她虚弱苍白。
十方机灵,已经倒了水,“漱漱口。”
“谢谢。”
宋风晚接了水,喝了半口,勉强将恶心感压下去。
“还难受?”傅沉半搂着她起身,目光落在她肚子上,这小东西,倒是能折腾。
“还行。”
段林白刚想说话,就听到宋风晚说了句……
“小家伙太闹腾了。”
段林白懵逼了,小家伙?
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眼睛死死盯着宋风晚肚子,却被傅沉挡住了视线,“这么盯着嫂子,是不是不太礼貌?”
段林白怔怔的站在原地:“嫂子怀孕都不通知我,你才不够意思吧。”
“许医生知道,我以为她会告诉你。”傅沉语气不紧不慢。
“木子知道……”段林白此时算是把事情给合上了,“那个让我喜当爹的验孕棒是小嫂子的?”
“好嘛,傅沉,你欠了我一次。”
“我的要求也不高,这么着吧,等你孩子出生,我要做他干爹!”
傅沉冷眸扫了他一眼,“我怕影响孩子智商。”
“……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干爹这种事,也得看傅宝宝愿不愿意。
浪浪:干爹有钱。
傅宝宝:给我花?
浪浪:必须的啊!
傅宝宝:可以考虑。
三爷:……
三爷的算计,宝宝不能随爸爸
云锦首府
宋风晚吐得脸色发白,背靠着沙发,抱着水杯,呷了口热水,才把胸胃部的恶心感压下去。
她余光瞥了眼段林白,瞧见他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,视线却紧迫盯着自己,她尴尬得咳了声……
那眼神似乎在看什么稀有生物,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一样,她下意识扯了下腿上的毛毯,往肚子上遮了下。
被看得难受了,刚想出声,傅沉已经坐到两人中间的位置。
“还看?”
“我就是觉得……”段林白声音顿了下,“很神奇。”
其实他很想说:傅沉很禽兽!
他还想着,就宋风晚这年纪,他孩子怕是他们这堆人里最小的,没想到并不是,居然比寒川还早。
不过此时在他地盘,这种话说出来,怕被打。
“怀孕有什么神奇的,又不是没看过。”余漫兮孩子都生了,他有必要这么唏嘘?
难不成他和晚晚有孩子,很奇怪?
“这是好事啊,你干嘛不说,还藏着掖着。”段林白不解,要是他和许佳木有了孩子,他恨不能普天同庆才好。
“想等三个月稳定后。”宋风晚解释。
段林白也知道有这个说法,点着头,“傅三,你说我平白无故给你背黑锅,全网都说我要做爸爸了,这个干爹我不想做都不行。”
“干爹是吧。”傅沉抿了抿嘴,朝他勾了勾手,“你跟我来书房,我们单独说。”
段林白以为自己做干爹有戏了,立刻跟了上去。
宋风晚眯着眼,温吞得喝了口水,不知道段林白为何热衷于做干爹这种事。
*
书房内
段林白进去的时候,看到傅沉正拿着钢笔,在一张白纸上草拟着东西。
“做干爹,需要这么正式?还怕我反悔?你放心,就我们俩的关系,你儿子就是我儿子,你闺女就是我闺女。”
“你不够意思,这么大的喜事,都不通知我们哥几个。”
“我就说嘛,最近怎么总见不到小嫂子……”
段林白又拿了个橘子,刚塞了个橘瓣到嘴里,就听到傅沉说道:“他们几个都知道,只有你不懂。”
某人一怔,咬了口橘子,酸的。
还有种子!
真特么硌牙!
他吐了口中的橘子,“斯年知道我能理解,京寒川是怎么知道的?你们该不会私下都交流了,就瞒着我吧,你几个意思啊?”
“不把我当兄弟啊!”
“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,咱们的友情就要走到尽头了!”
傅沉撩着眼皮,瞥了他一眼,“寒川猜到了,我以为大家都知道了,没想到你还不懂……”
“怪我吗?”
段林白满嘴的酸涩味儿。
这厮是什么意思……
反正就是说他笨就对了。
“过来吧,把这个签了。”傅沉将纸笔推过去。
段林白走过去瞄了眼……
【保密协议】
我去,这特么什么鬼东西。
我段林白保证,不会把宋风晚怀孕的消息泄露出去……如有违约,需要支付傅沉与宋风晚精神损失费……
落款人签字:这栏空白。
“傅三,几个意思啊?不信我?”
“我觉得落实到合同上,更有保障。”
段林白除却喜欢许佳木,就是爱钱,这笔费用极高,他就是想大嘴巴对外说,也得掂量着来。
大家都是商人,比起口头协议,更注重契约精神,段林白也是如此,白字黑字落实,对他才有约束力。
“我要是不签呢?”
“那我就把你初夜的事……”
“卧槽,你特么给老子闭嘴!”段林白炸毛了,差点把橘子甩在他脸上,这臭不要脸的。
傅沉手指叩着桌子,好整以暇盯着他,“你的黑料,我手里很多,真的不签?”
“你这是霸王条款。”
傅沉耸肩,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。
段林白咬了咬牙,实在没法子,只能抓着笔在上面签了字。
傅沉拿着协议,还检查了一番。
“那个记者的事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先找人查。”段林白耸肩。
“要不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了。”
段林白挑了下眉,“你?”
“嗯。”傅沉将协议收好,直接塞到了一侧的保险柜里,惹得段林白直蹙眉,需要塞保险柜?难不成他还会去偷?这么不信任自己,“不是不信你,而是这协议很值钱。”
段林白没作声,“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了?还是你猜到背后是谁了?”
“有些端倪,有待验证。”
段林白盯着他,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。
傅沉只是压着眉眼,冲他笑着,手指不自觉的拿起一侧的佛珠,下意识盘着,眼尾似乎压着笑,透着些许邪肆。
惹得段林白后背一凉。
这丫的到底是算计上谁了。
傅沉最近心情本就不大好,毕竟某个小家伙来的不是时候,害得他遭受了不少冷眼,就连乔西延打电话来问候情况,语气也是有点不悦的。
这件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,只能挨了受了,可是心口这团邪火却始终没地方宣泄,段林白的这件事,恰好就撞了过来。
“你到底盯上谁了?”
段林白倒不是不信任傅沉,而是现在他要动许家的谁?
“现在许家和寒川关系特殊,你得想好了,别到时候弄得兄弟难做。”
段林白没直接冲到许家,也是顾忌着京寒川,毕竟许鸢飞是否涉及其中,她所处位置都会很尴尬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能想到的,傅沉自然也会考虑进去。
不过傅沉说他帮忙,这件事自然会处理好,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盯上谁了,也不知谁这么倒霉。
段林白思忖着,漫不经心塞了个橘瓣到嘴里……
酸得牙疼!
*
出了云锦首府后
段林白驱车回家,心底还一肚子怨气,甚至打电话找京寒川询问,他对宋风晚怀孕的事,是否真的知情。
得到的结论居然是:
【所有人都知道,就他一个二傻子。】
某人炸了,回家之后,还气势汹汹把许佳木拉到一边询问,“你为什么不把小嫂子怀孕的消息告诉我!”
许佳木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,气哼哼的,甚至一度怀疑,是不是他们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。
“你都不知道,今天小嫂子说怀孕的时候,我多像个傻子。”
“而且寒川他们都知道,这特么就瞒着我一个人啊,我有那么大嘴巴?什么事都往外说?我也是很有原则的人啊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当年傅三和小嫂子恋爱,我口风多严,现在这么不信任我?”
其实当年段林白因为要帮他们保密,差点没憋死!
许佳木看他说完,脸都气红了,抬手给他顺了顺后背,“说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其实怀孕是个人隐私,晚晚自己不说,我也不可能向外人透露。”许佳木说得格外认真,可是这话实在戳心……
什么叫外人?
我们都那个什么过了,你把我当外人。
不过你是医生,有职业操守,我能理解,“除却这个,还有别的理由?”
许佳木眯着眼。
“那是三爷的媳妇儿,人家怀没怀孕,和你有什么关系?瞧还把你急上了。”
段林白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,差点没呕死。
堵得他半天没蹦出一个字。
亲媳妇儿没错了!
**
而此时的云锦首府内
宋风晚正缩在书房沙发上,翻看着严望川送的设计书,余光时不时瞥向正在办公的傅沉。
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,盯着电脑屏幕,眼冒绿光怎么回事?
这个老狐狸是在算计他的竞争对手?
宋风晚伸手揉了揉肚子:她还是希望自家宝宝能单纯点,千万不能遗传了他爸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傅宝宝不能学你爸听到没。
傅宝宝:学妈妈?
我:你妈妈貌似……
傅宝宝:那我该学谁?
……
三爷晚晚高调合体,狗粮凶猛
云锦首府,书房内
除却宋风晚翻动书页的声音,只有傅沉敲击键盘的滴答声,她忽然觉得胸胃部传来恶心感,脸霎时白了,不待傅沉反应,就翻身,趴在一侧垃圾桶干呕起来。
傅沉急忙过去,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这么严重?”
她已经吃了不少可以抑制一直孕吐的药物或者食物,效果都很短暂。
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
这一番折腾下来,宋风晚脸色煞白,孕吐反应才持续几天,她却消瘦了一圈。
“我抱你回去休息。”傅沉手从她小腿与腰侧穿过,将她轻松抱起。
居然比怀孕之前更瘦了。
回屋后,傅沉帮她倒了水,目光锁住她的肚子,盯紧。
“你干嘛?”宋风晚几乎是下意识往后一缩,抬手捂着肚子。
“你躲什么,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?”
傅沉眯着眼,语气如常。
“我就是觉着这小家伙太能折腾……”
宋风晚抿了抿嘴,“我怎么觉得,你想揍他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傅沉腹诽:想打,也得等他出生才行。
傅宝宝:……
宋风晚又吐了一次,方才精疲力竭的睡着,傅沉盯着她的,目光落在她肚子上:“小东西,你要是再这么折腾,等你出来,我饶不过你。”
她前段时间熬夜赶设计稿,刚补回来二两肉,愣是被折腾没了。
傅宝宝:……
“我可告诉你,我总有法子治你的,现在给我安分点,以后出生才有好日子过。”
“别整天想着怎么折腾作妖。”
……
乔艾芸叩门进来的时候,手中还端着一碗自制的汤药,能抑制孕吐的。
“晚晚睡了?”她压着声音,也是满目心疼。
“嗯。”傅沉点头。
“刚才在外面听到里面有说话声,我还以为她没睡。”
“和宝宝说了两句话。”傅沉嘴角勾着笑,看起来……
人畜无害。
傅宝宝:刚才叫他小东西,现在是宝宝?
影帝给你了好不好!
“多和宝宝说说话挺好的。”乔艾芸真的对傅沉越发满意,其实女人孕期真能反映出男人某方面的性格,他是非常有耐心的。
她哪里知道,傅三爷压根不是在和傅宝宝谈心,而是威胁。
“行了,你去忙吧,晚晚这里我守着。”乔艾芸打发他离开,毕竟他业务繁忙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
“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。”
傅沉回书房处理了一下公司事务,又从抽屉摸出了一个本子,上面详细记录了宋风晚怀孕的详细情况:
估计谁都没想到,傅沉居然会写孕期日记这种东西吧。
而今天的内容,只有两行字:
【晚晚吐了4次。】
【小家伙太不安分,欠收拾。】
*
隔天一早,傅沉早起抄经遛狗,生活有序。
“傅心汉今天怎么样?”宋风晚八点有课,起得较早。
站在院子里,凉风起,秋风瑟,廊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。
京城的秋天总是来得格外早,和小严先森视频的时候,他还穿着背心吃西瓜。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傅心汉蹲在地上,傅沉正拿着梳子给它顺毛。
“是不是生病了?有空带去看一下吧。”傅心汉最近不大爱动,以前看着谁都很亢奋,最近却总是蔫头耷脑的。
傅心汉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宋风晚:其实是最近他们不让它进屋,小动物也很敏感,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,或者不受喜欢了,所以不开心……
可是此时傅沉却说了一句:
“可能最近掉毛掉得快秃了,怕被那些老情人嫌弃,有点自闭吧。”
傅心汉:狗子已死,有事烧纸!
而宋风晚一早也接到了一个同学给她发的信息:
【提前恭喜,这次设计比赛,你得了一等奖,内部消息,等公布了,记得请吃饭。】
这个同学是学生会的副主席,平素分管宣传一类,有消息说,最近两天比赛结果就会出来,估计他们已经收到了风声。
她眯眼笑着,给他回了信息:【肯定请吃饭。】
而当天下午,学校官网就公布了获奖名单,美院公告栏也进行了公示,颁奖晚会也会在这周六晚上南院礼堂举行。
这算是宋风晚近期收到的最好消息。
她一直摸着肚子,觉着某个小家伙是她的福星,因为她也陪跑了两年,今年若是不成,明年更不可能了。
心情好了,就连孕吐反应都明显减少了很多。
“颁奖晚会我陪你一起去。”傅沉开口。
此时除却上课,傅沉都想一直陪着她。
“你陪我?”
宋风晚有些诧异,因为他们两人从没在外面公开合体过。
“有问题?还是有什么不方便?”傅沉好整以暇的看着啊,想看她能说出什么阻止自己的理由。
“没有。”
毕竟是喜事,宋风晚也想和最爱的人分享。
**
得知宋风晚获奖,傅家二老还特意给她发了个红包,不少人都纷纷发来贺电。
这个比赛,原本只是京大校园内部的,但是几年前抄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,每年比赛都吸引了不少网友的关注。
对于京大学生来说,这是好事,往年只有获奖学生才能受到关注,现在只要是优秀作品,能获得展示机会,被某家公司相中也不是难事。
所以京大公布获奖名单时,宋风晚名字就出现在了热搜末尾。
有人艳羡,自然也有柠檬精。
也因为设计比赛火了,导致颁奖晚会也分外惹人关注,去年就有一些网红明星来凑热闹,据说今年也有不少,这也导致不少外校学生来观看,若是不提前占位,怕是本校学生都挤不进去。
而此时的蒋家
蒋端砚也要去颁奖晚会,这还得说道蒋二少追求宋风晚开始,他当时资助了美院的毕业晚会,往后美院有活动,蒋家都会资助,颁奖晚会也是如此。
只是没想到颁奖晚会会变得如此火爆,原本只是蒋二少追求宋风晚的胡乱作为,此时也算因祸得福,给他们家带去了不少宣传。
而且这次晚会,据说傅沉也会参加,蒋端砚自然也打算亲自过去。
他从公司回来,吃个饭,准备和蒋二少一起过去。
刚进门,就看到某人穿得招摇到有些骚气的在客厅乱晃。
“哥,你回来的正好,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怎么样,适不适合参加颁奖晚会?”
蒋端砚瞟了他一眼,“你是去走红毯?”
“晚晚得了一等奖,我肯定要去给他加油助威啊。”蒋二少感慨着,“只恨自己没早点遇到她,要不然……”
“那也和你没关系。”蒋端砚戳破他的幻想。
“你说我要不要去给她买束花?”
“什么花?”
“玫瑰?”蒋二少语气不确定。
“那正好,据说三爷今晚也过去,正好让他用玫瑰刺给他扎出满身血窟窿。”
“三爷去干嘛!”蒋二少一脸崩溃。
“你有资格说这话?”蒋端砚好笑的询问,搞得自己和宋风晚有什么关系一样。
蒋二少唉声叹气,“哎,天要亡我。”
“是傅三爷要亡你。”蒋端砚径直倒了杯水,喝了一口,打量着他,“对了,你这身衣服哪里买的?”
“是不是超好看的。”
“衬得你手短脚短,脖子粗,像个广口花瓶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蒋二少还是老老实实穿了一身西装出门。
他们到晚会现场的时候,后排已经坐满了学生,他们属于赞助商,位置靠前,与校领导毗邻,前面还有一些艺术大师和教授,后排则出现了不少网红脸,估摸着都是来凑热闹的。
蒋二少位置靠近过道,蒋端砚位置紧挨着他,另一侧给傅沉与宋风晚预留了位置。
他低头玩着手机,周围过分嘈杂,学校还在放置宣传片。
直到边上有人影停住,他视线从手机上离开,看到距离自己手边五六厘米的距离,恰好是个轮椅……
他下意识打量了一眼,面前的女人,穿了一身米白色的毛衣,头发披散着,显得白净漂亮,腿上搭着一条暗青色毛毯,瞧他盯着自己,冲他微笑颔首。
蒋二少抿抿嘴,这女人谁啊?
他觉着眼熟,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蒋端砚戳了他一下胳膊,“哥?”
“别一直盯着人家看,不礼貌。”蒋端砚压着声音。
“我就是觉得她有点眼熟。”
“网上的红人,之前因为Joe的设计展,还出了次风头的那个。”
蒋端砚这才恍惚想起来,原来是她,难怪觉得眼熟,不过她来凑什么热闹?
身体不好,就好好在家待着呗。
蒋端砚还是有点心高气傲的,而且汤望津设计展,他算是参与了其中,毕竟女装大佬的事,是他人生污点,所以他对这位轮椅小姐没什么好感,低头把玩手机,也不和她说话。
反而是有不少学生过来,找她签名,都说她理智坚强,很喜欢她。
蒋端砚咋舌。
就在此时,从后门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声,众人循声看过去,后排不少人都站了起来……
傅沉与宋风晚到了。
他们极少合体出席这种公开活动,美院学生经常看到傅沉的车,却极少见到真人,如此这般高调合体,很罕见。
毕竟不是什么走红毯,两人穿得也都简单大方。
傅沉一身黑,黑色薄毛衣,外面套了件长款风衣,走路衣角都好似能生风,紧牵着宋风晚的手,在路过人多路窄的过道时,还贴心的将她护在了怀里。
【卧槽,傅三爷私下衣品这么好的?血槽已空。】
【到底是谁说两人会分手的,我只觉得狗粮凶猛。】
【没这么站在一起的时候,真不觉得两人配,现在觉得特别登对,简直天生一对有没有。】
……
傅沉早已注意到那个坐轮椅的女孩,直接绕到从一侧进入位置坐下,与蒋家兄弟打了招呼,直接无视了边上的某人。
他们就和普通情侣没什么两样,几乎一直贴着头在说话,不过基本都是宋风晚在和傅沉介绍颁奖晚会,还有前面坐着的一些大师。
其实行内的事,傅沉知道的不多,他只是安静听着,偶尔附和两句,听她讲到激动的时候,小脸通红,没忍住揉了两下她的头发,还亲了她两口。
“三哥……”宋风晚差点没羞死。
“就是没忍住,你激动的时候,真的有些可爱。”
蒋端砚盯着屏幕,自动化为背景板。
惹得后排一众女生差点疯掉。
这特么才是神仙爱情吧。
段林白原本正在医院陪媳妇儿值夜班,百无聊赖刷微博,却莫名其妙发现自己上了热搜。
点进去一看,懵逼了!
这群网友是什么魔鬼,非得把他的摸头杀和傅沉的拿来对比……
【段哥哥,看看什么是标准操作!】
【心疼许医生。】
【卧槽,笑死了,都是男人,怎么差距这么大。】
段林白冷哼着,想起某人的霸王条款,还气得直哼哼。
此时的大屏幕正在滚动播放着获奖者的照片,宋风晚的照片是学生偷拍的,也是清新好看,蒋二少拿着手机,对准屏幕拍了几张,还洋洋自得。
“一等奖,宋小姐真的很优秀。”边上的轮椅女孩忽然说了句。
蒋二少偏头看了她一眼,“这是必须的,她是我女神,想不优秀都难。”
女孩盯着屏幕上不断涌现的照片,眼睛被屏幕映出了层层精光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三爷的标准摸头杀vs浪浪的山寨版,哈哈
浪浪: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三爷把傅宝宝搞郁闷了,还把狗子给自闭了,也是厉害。
晚晚很尖锐,突发的舞台事故
颁奖晚会在七点整准时进行,主持人宣布开始后,就是连续的歌舞表演。
宋风晚很快就收到通知,让她去后台准备领奖事宜,傅沉有些担心她,自然跟了过去,有些校领导还调侃两人感情太好,如胶似漆,居然一刻都不能分开。
他们哪里知道,傅沉是担心后台杂乱,有人冲撞了宋风晚。
蒋二少一看宋风晚走了,眼睛飘忽着,身随心动,就要离开。
“你干嘛去?”蒋端砚按住他的肩膀。
“我就是去看看。”
“有三爷盯着,哪里轮得到你?”蒋端砚是真的不清楚,人家都结婚有孩子了,他还整天盯着别人媳妇儿干嘛。
而此时有学生会的人来通知他们过去准备,因为是赞助商总要给露脸的机会,让他们去颁奖。
这事儿蒋二少原本很热衷,却被他哥一句话给打了回去。
他说:“你的形象能代表公司?”
蒋二少自闭了,他的形象怎么了?他觉着最近跟着段林白,自己衣品都好了不少,怎么就被嫌弃得这么彻底。
很快后台就聚集了不少人,这其中也包括那个轮椅女孩,她虽然是网红,却和其他人不同,因为本身贴着励志的标签,得知她要过来,负责筹办的学生还特意给她预留了发言时间,毕竟她在学生中,还是蛮有影响力的。
宋风晚与她只简单打了招呼,因为都在后台,难免要说上几句话。
她也是此时才知道,她真名叫:聂汐。
“恭喜宋小姐,作品很棒。”聂汐双手交合放在腿上,显得从容优雅。
“谢谢。”宋风晚神色很淡。
“我看过你之前的设计作品,其实风格变化挺大的。”聂汐笑道。
“你以前是模仿乔老的,不过近些年好像都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尤其是这次的,与你以往的风格都不一样,很特别。”
……
她这话好似是在夸奖宋风晚,却听着让人不大舒服,其实宋风晚从未抄袭过,但是因为惹过这类风波,这根刺已经扎进了不少人的心底,所以她提到风格大变,自然会有人觉着话里有话。
是不是又模仿了别人的?
傅沉此时与蒋端砚站的位置,与她们隔了一段距离,因为那边都是女生,他们几个男人过去不合适。
自然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。
宋风晚偏头看她,“没想到聂小姐如此关心我。”
“来参加颁奖晚会,前期做了些功课而已。”
“这么说的话,聂小姐对这设计这块,也不是很精通了。”
宋风晚语气轻描淡写的,就好似在闲话家常。
“既然如此的话,那肯定看得东西也只是浮于表面,我承袭外公画风,就算风格变了,内里的骨子还是像的。”
“聂小姐是外行人,自然看不出里面的门道,不过您能看出这些已经很好了,毕竟不能和大师相比。”
宋风晚这话乍一听,没有任何问题,只是仔细品味。
这分明就是在说:
不懂行,就别胡说八道!
闭上你的嘴吧。
只是人家说的委婉而已。
聂汐淡淡笑着,“是啊,我刚接触这个,确实不大懂。”
只是手指轻轻抚弄着膝盖上的薄毯,这小丫头果真如传闻一般,牙尖嘴利,不好对付,自己不过说一句,她也不客气的回击了。
外人看来,这两人似乎聊得热络,哪里知道这话语间的针锋相对,暗藏锋芒。
就在宋风晚即将上台的时候,有人提着外卖餐盒从她身侧经过,后台刚表演完的同学,许多都没吃晚饭,表演完放松,叫了点吃的。
那种食物混合的味儿,很香。
宋风晚却觉得胃里一阵翻腾,捂着嘴就往另一侧的洗手间冲。
“宋小姐……”聂汐蹙眉,她双手自然而然撑着轮椅扶手,似乎想做什么。
但是傅沉却第一时间冲了出去。
聂汐一转头的时候,恰好迎上蒋端砚的眼睛。
男人穿着简洁修身的西装,一手插在裤兜,另一只手上搭着西装外套,还捏着分发的节目表,视线对准她,牢牢锁住。
像是透过她,看到了一些什么。
眸子极深,尤其是此时背对着光,瞳仁幽涩,看得她心头一颤,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忐忑激荡,与他颔首示意。
蒋端砚淡淡移开眼,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。
宋风晚出来的时候,脸色还有点白。
“晚晚,你没事吧?”负责组织的很多都和她一个社团,彼此很熟。
“最近贪凉,有点不舒服。”宋风晚拿着纸巾,掩着嘴。
“我去给你弄点水。”傅沉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这边都是她的同学,也出不了什么事,傅沉这才转身去买矿泉水。
“结束后,去看个医生吧。”聂汐倒是一脸关切。
“嗯。”
宋风晚应了声。
……
此时恰好轮到聂汐上台发言,后面则是颁奖环节,领奖的同学依次在后面排队站好,宋风晚是一等,在最后面。
聂汐是从另一侧下去的,等她绕了一圈回到宋风晚所在位置上,颁奖仪式已经进行到后半段。
“聂小姐,这边……”有同学领着她往观众席走。
她路过宋风晚身边时,笑着打了招呼,而她的轮椅此时却碾压到了舞台的幕布,幕布一角卷入轮子中,似乎是线头一类的,却直接将上方固定的一个环扣猝然崩落。
蒋端砚此时离得比较近,看到幕布卷入轮子里,略微蹙眉。
“聂小姐……”他刚想上去阻止她继续前进。
聂汐也感觉到了行进艰难,还以为是地面原因,因为这边都铺着红毯,她好似是无意识的。
猝然用力,内侧幕布,忽然直接从上面被撕扯下来……
在众人的惊呼声中,宛若一片巨大的黑幕,直接笼罩下来。
宋风晚站的位置,恰好是幕布中央,只感觉到一大片东西铺天盖地袭来,有种毁天灭地的窒息感向她袭来。
这些东西,年久失修,加上不常清洗,这一番抖落,灰尘都迷了人的眼。
宋风晚想跑,可是这地方过于闭仄,她无路可遁……
要不要这么倒霉!
事情发生,只有短短一瞬,外面的观众还在为获奖同学欢呼喝彩,丝毫不知后台发生的事情。
众人回过神,才惊觉,除却宋风晚,几乎所有人都从幕布里钻了出来。
“我的天——”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幕布扯开。
聂汐的位置在边缘,幕布擦着她的衣角过去的。
她偏头打量着幕布中间隆起的一块,抬手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一点灰尘,伸手将卷入轮椅内的线条给尽数扯落。
动作麻利到带着些许狠劲儿。
这种幕布遮光不透气,还遍布灰尘,这一压,不是被吓得半死,浑身也得脏兮兮,根本无法上台。
她还真见不得宋风晚那边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就在她抬手掸灰的时候,只瞧见幕布中间的弧度隆起,很快有人从边缘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样?您没事吧?”说话的居然是蒋端砚!
他抬手扯了披在宋风晚头上的外套,上面一抖,都是灰尘,而被他护住的宋风晚,分毫未损。
“没事,谢谢。”宋风晚方才真是被吓得够呛,因为那东西铺天盖地,高压袭来,让人无处可躲。
得亏蒋端砚动作快。
直接拿着外套套在她的头上,借着身高优势,几乎将她护在了身下。
他倒是非常绅士,饶是这般时候,也只是抚着她的肘部,帮她撑着身子,半点让人不舒服的举动都没有。
“应该的。”蒋端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下意识扭头去找聂汐,却发现之前她所在的位置,已经空无一人……
他捏紧外套,眸色极沉。
其实幕布不重,但是落了不少灰,这么砸下来,宋风晚还是孕妇,就算身体吃得消,怕也要吓得半死。
蒋端砚是知情人,自然会第一时间护着她。
一群同学七手八脚将幕布扯开,询问宋风晚的情况,傅沉回来的时候,恰好看到蒋端砚一身灰的往外走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可能是直觉。
“刚才舞台的幕布掉下来了,不过宋小姐没事。”蒋端砚只是觉着这东西掉得巧合,心底有些猜想,尚未证实,就没和傅沉说起。
傅沉进了后台的时候,宋风晚正上台领奖,幕布已经被踢倒了角落,除却空气中有股灰尘弥漫的晦涩味儿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。
幕布掉了?
傅沉抬头看了眼顶部,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学生都知道这是舞台事故,又牵扯到了宋风晚,加之傅沉气场很盛,自然不会主动开口,沉默着,准备把事情就这么遮过去。
其实十方当时就在外面,出去买水的是傅沉与千江,只是某人没进入后台,毕竟女生太多,而且很乱,他料想不会出什么事,正盯着舞台看都尽兴。
幕布掉落的声音本就不大,外围嘈杂,他更无从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蒋端砚出去一趟回来,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傅沉。
“三爷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这幕布掉得也是有些奇怪,差点砸着宋小姐,您有空带她去检查一下吧,我怕她受了惊吓。”
蒋端砚说得委婉。
傅沉眯着眼打量着他,聪明人说话,不需要交流太多,他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*
傅沉与宋风晚并未在晚会上待太久,因为她身体实在不舒服,中途就退场离开,刚走出礼堂不远,就在一个垃圾桶边吐了一次。
看她这般模样,傅沉当真是心疼,自己偏又半点忙都帮不上,只能拧开水,让她漱漱口。
“去医院看看。”傅沉盯着她惨白的小脸,满目心疼。
“不用,已经好了。”
宋风晚压着恶心感,“陪我走一下吧。”
车内有点闷,她暂时不大想上去,两人就沿着校园走了十多分钟。
在他们离开后,聂汐才转动着轮椅,从一侧出来……
天凉呕吐?
她抿了抿嘴,加上方才从不少同学口中议论得知,宋风晚一个月前就搬出宿舍与傅沉同居,总觉着这里面不大寻常……
“聂小姐还不走?”她愣神的时候,蒋家兄弟从后面走出来,蒋端砚衣服脏了,自然不愿久留,想回家洗个澡。
聂汐一听是蒋端砚的时候,心头一颤,微笑点头,“马上就走,在等车。”
“那我们先行一步。”蒋端砚说着带着蒋二少离开。
上车后,蒋二少还一脸懵逼:“哥,你对她是不是有意思?”
“我还没见你主动和一个女人打招呼。”
“她长得是不错,不过我不喜欢。”
蒋端砚原本在闭目养神,听他说话,偏头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宛若在看智障。
“我是觉得她这个人有意思,不是对她有意思。”
蒋二少懵逼了,这特么很危险啊,觉得有意思,这可不就得深入了解,这一旦深入……
蒋端砚看他一脸智障,就知道他想歪了,懒得理他。
**
云锦首府
傅沉与宋风晚回来后,乔艾芸炖了汤,宋风晚喝了半碗,觉得胃里舒服不少,那种呕吐感,似乎被暂时缓解了。
“这是你奶奶找中医要的食补方子,怎么样?有效吗?”乔艾芸一脸关切。
宋风晚认真点头。
“那就好,每天给你炖点,估计孕吐就缓解不少。”
宋风晚最近被孕吐折腾得虚弱发力,早早就睡了。
傅沉则进了书房,翻出孕期日记。
【今日晚晚吐了3次,某个小东西皮痒了。】
这压根就是记仇的小本本。
,
免责声明: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,与本站无关。其原创性、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,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、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,请读者仅作参考,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