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则成的职责(同样是地下工作者)
余则成和周乙分别是谍战剧《潜伏》和《悬崖》里的男一号。作为我党潜入敌人心脏的特工,他们克敌制胜出生入死,谱写了一曲舍己为国的壮丽凯歌。
然而,他们虽然身份相同,所经历的境况却迥然不同。一个是屡受上司庇护总能化险为夷,最后成为香饽饽被上司带走。一个是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,最后还是被上司识破而英勇献身。
如此鲜明的反差说明了什么呢?本文暂不对此进行探讨,仅从婚姻生活这个角度切入,解析一下在拨人心弦的故事里,蕴藏着哪些荡气回肠的内涵!
余则成原本是个正牌的军统特务。他从上海青浦特训班毕业,分配到重庆总部电讯科专门负责侦听之类的勾当。用戴笠的话说,那还是国民党特务处时期,他很有资格。
在那个特殊时期,余则成和左蓝搞对象是要隐藏身份的。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家公司的工程师,所以当他去中央公校找左蓝时,学生们都管叫他余工程师。
这个余工程师和左蓝搞对象是真搞,但凡到一起总要亲吻得昏天黑地。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层次,准备打跑了日本鬼子就喜结良缘。
作为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务,自然对政治特别敏感,余则成告诉左蓝,狐狸尾巴要藏着掖着,不能公开谈论对时局的看法,既便在报纸上发表文章也不要用真名。
事实上,后来特务机关调查二人在重庆的关系,左蓝用真名在报纸上发表亲共文章的事,也确实被作为了一条证据记录在案。
在当时,余则成知道左蓝和他不是一条线上的人。但他认为反正也要胜利了,亲国还是亲共都无所谓,只要打跑了共同的敌人日本鬼子,国共双方坐下来开个会握握手,就都是一家人了。
但左蓝是否知道他是军统特务却一直是个谜。直到真相大白后,余则成当面问过左蓝,当初和他搞对象是真心爱他还是为了策反他。左蓝没有正面回答,却眼含热泪激动不已,显然是两者兼而有之。
余则成的顶头上司吕宗方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我党特工。在一次抓捕我地下党的行动中,他发现负责侦听的余则成故意延迟发出信号,致使参加秘密会议的左蓝等人得以逃脱。
考虑到余则成有这个同情革命的倾向,吕宗方便向上级汇报,把余则成列为了策反对象。
由于被戴笠派去剌杀投靠汪伪76号的叛徒李海丰,余则成来不及和左蓝告别,就和吕宗方去了南京。余则成负责调查,吕宗方负责剌杀。他利用关系打入76号内部,和李海丰成了同事。
当把李海峰的行踪调查清楚正准备和吕宗方接头汇报时,吕宗方却因为和我地下党接头被军统特务马奎盯上了。为了保护余则成不被暴露,吕宗方只好和马奎展开枪战,不幸中弹牺牲。
当时76号的人也在抓吕宗方,便顺手把已受伤的马奎给抓住了。通过审讯马奎,余则成才知道,原来吕宗方是共产党。
吕宗方牺牲后,余则成成了断线的风筝。此时他本来可以全身而退,但想到剌杀任务还没有完成,加之已经对李海峰的行踪了如指掌,他决定留下来单独执行剌杀任务。
在此期间,他按照吕宗方生前嘱托去了陕西会馆,想不到竟见到了从重庆赶来的左蓝。惊喜过后,左蓝当面锣对面鼓,明确向他提出归顺共产党的要求,却被余则成婉言回绝了。
结果,剌杀李海峰之后,余则成也被76号作为重庆来的嫌疑人列入了铲除对象。万幸他受伤后被地下党救下,才免遭遇难。此间余则成也发现了军统高层与日伪勾结发国难财的实锤,对他灵魂深处产生了强烈震撼,对国民党的腐败透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
在双重教诲下,余则成终于被策反成功。他伤愈后来到解放区接受秘密培训,终于和左蓝站到一个战壕,成为了恋人加同志。但这时左蓝已去了延安,余则成打听她的去向,组织上严肃向他指出,希望你参加我们的工作,是出于对国家对民族的考虑,而不仅仅是对左蓝而一时冲动。从而使他从一个反动统治阶级的鹰犬,转化成为共产主义奋斗的战士。
但既然是搞对象,戏还要接着往下演。左蓝摇身一变,成了八路军军调代表来到天津,一对恋人又相会了。
遗憾的是,残酷的对敌斗争,使左蓝牺牲在敌人枪口下。而上级派来掩护余则成的假扮妻子翠萍,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和生死考验,最后却成了他的真妻子,并且有了自己的后代。
作为谍战剧,当然不能落入大团圆的低级俗套。故事结尾,余则成被站长挟持去了台湾,翠萍只好隐姓埋名抱着孩子遥望远方等待他的归来。
可是,我们的余工程师途经香港,又和当年逢场作戏的晚秋相遇。并且还要相互配合工作,于是,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“风花雪月”。
看到这里不能不让人感叹,这个余工程师可真是走桃花运,到哪儿都有女人缘。
和余则成相比,周乙在这方面可谓是个苦命人。
周乙的身份没有余则成那些弯弯绕。他原本就是我党打入伪满上层的特工。去关内两年执行特殊任务,凯旋归来受到提职嘉奖。
有朋友说,他立功受奖岂不是做了对革命有害的事情。这就要补充历史知识了。
余则成剌杀李海峰,是因为李海峰从国民党军统叛变到了汪伪政权,成了汉奸。
而伪满洲国的敌人也并非只有共产党。周乙立的是什么功,剧情没做介绍,但也绝非是对共产党不利的事情。比如他在剧里带领警察大队,在日本人的配合下消灭了土匪夺回了药品,那不也是立功吗。
所以周乙去关内立功这件事儿,不过是剧情需要的一个药引子,没必要做过多的解读。
说到周乙的婚姻,由于他面对的是风头正盛的日本人和伪满特务,这和腐败透顶的国民党是两码事,所以他也就不可能有余则成那样的艳遇加幸运,而是一部名副其实的血泪史。
周乙的妻子孙悦剑也是相当级别的地下工作者,先期负责奉天(沈阳)到哈尔滨的地下联络,后期到哈尔滨建立秘密联络站,以个体裁缝的公开身份,和孩子过着凄苦的生活。
而周乙作为伪满哈尔滨警察厅特务科特别行动队队长,与假扮妻子顾秋妍住别墅吃西餐穿皮草坐轿车,过的却是锦衣玉食的日子。
有一次躲避空袭,顾秋妍和孙悦剑领着孩子在防空洞相遇。顾秋妍皮草裹身雍容华贵,一看就是个千娇百媚的贵夫人。而孙悦剑穿着土布粗衣,搭眼便是个贫寒人家的劳动妇女。两人各自孩子的穿着更是冰火两重天。
顾秋妍回来对周乙说,看到孙姐穿得那么寒酸,过着贫苦的日子,而自己却在这里吃香喝辣过着布尔乔亚的生活,真让人心里不好受。而作为丈夫的周乙,此时又能说什么呢,只能把痛苦咽进肚子里,为了革命忍辱负重默默地付出。
至于夫妻生活就更是谈不上了。孙悦剑在奉天的时候,俩人一年也见不上一次面。偶尔来哈尔滨接头,别说像余则成那样的疯狂和恋人接吻,就是拉一下手都得背着人,唯恐被人看见引起怀疑。
后来,孙悦剑到哈尔滨建立联络站,受地下工作性质的约束,周乙也不能违反纪律去相会,只能在公务交接时,忙三火四亲热一下,与其说久别胜新婚,莫如说是精神的折磨。临走时孙悦剑从后面抱住周乙的镜头,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,令人心潮起伏感慨万端。
即便到了周乙的家里,为了避免被保姆怀疑,也要一个睡楼下,一个睡楼上。作为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健康人,孙悦剑身不由己的发出感叹: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!
即便如此,残酷的地下斗争仍然不放过他们。孙悦剑不幸被捕入狱,要在周乙的眼皮底下遭受酷刑。这也是《悬》剧看着最虐心,最让观众难以接受的环节。
最后,周乙通过策反国民党特务陈景瑜,把孙悦剑救了出来,一家三口一同越境苏联,总算脱离了苦海。
可是,当得知顾秋妍母女身陷囹圄,周乙又毅然返回狼窝虎穴去营救。眼睁睁看着已经来到面前的美好生活又将化为乌有,眼见着千难万险得来的团圆又成永别,孙悦剑跪倒在雪地里,面向苍莽的天穹,发出了嘶心裂肺的呼叫......
儿子家乔也平生第一次喊出了爸爸——
够了,面对这虐心虐肺的氛围,任何人都会痛心疾首。《悬》剧的编导可谓不把观众的眼泪赚下来绝不罢休。
两相对照,周乙的遭遇,和余则成先后同三个女人(左蓝,晚秋,翠萍)卿卿我我相比,用天地之差来形容,并不夸张。
通过对比可以清晰看到,同样是地下工作,由于所处年代,环境,条件,人员不同,所经历的千难万险同样大有不同。命运的造化真是一根魔棒,它能解危难于倒悬,化腐朽为神奇!
这应该就是艺术的魅力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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