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崖电视剧陈景瑜是好人吗(悬崖大结局十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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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1939年9月15日刺杀高彬失败以来,陈景瑜领导的铁血暗杀团已经沉寂了五年多,五年的时间里他们很少组织暗杀行动,因为他们知道汉奸是刺杀不完的,反而容易暴露自己,杀掉一个汉奸会有千百个汉奸站出来,而牺牲一个同志却很难及时补充,即便是在1945年初,虽然日本已经是强弩之末,但是在东北还是有绝对的掌控力,稍有不慎就可能给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带来灾难性的破坏,所以陈景瑜也和周乙一样,越是在最后关头越是万分谨慎,不要枪炮要情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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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瑜之所以没有再刺杀高彬,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把警察厅特务科的值班文书郑当时发展成了内线,郑当时是伪满洲国前国务总理郑孝胥的族人,1932年伪满洲成立的时候,郑当时的父亲郑守清带着他从福建老家北上投靠郑孝胥,路过北京的时候去看望郑孝胥的胞弟郑孝柽,郑孝柽在民国初年曾官至安徽省政务厅厅长,他虽然和郑孝胥是一母同胞,但是在民族大义上却截然相反,对郑孝胥的汉奸行径痛心疾首,多次拒绝伪满洲国高官厚禄的诱惑,隐居在北京屯绢胡同22号,听说郑守清要投靠郑孝胥,自然有一番说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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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起: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、溥仪、郑孝胥、张景惠

郑守清,看名字好像是复辟派,实际上他是个投机派,只要能当官,管他汉奸不汉奸的,当然不会听郑孝柽的话,反而是16岁的郑当时在北上途中亲眼目睹了很多城市的爱国学生的抗日游行,一腔热血正沸腾着,又听了郑孝柽的话,觉得应该为国家做点事,但是又拗不过父亲,只好跟着他到了长春!

郑守清比郑孝胥年轻几岁,但是按辈分郑守清是郑孝胥的叔辈,郑孝胥刚当上满洲国国务总理,郑守清却一口一个孝胥叫着,让郑孝胥非常不爽,所以就把郑守清打发到哈尔滨,在市政厅当了个不大不小的闲官,郑守清拉大旗扯虎皮,打着郑孝胥的旗号混的风生水起,两年后又托关系让郑当时进了哈尔滨警察厅,高彬看郑当时长的一表人才,人虽然年轻,但是办事认真头脑灵活,又能和郑孝胥搭上线,就把他调到自己身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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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8年郑孝胥病死,也有说是因为不满日本人对溥仪的摆布,被日本人毒死了,总之郑守清不能再打着郑孝胥的招牌混官场了,所以想带着郑当时回关内,但郑当时想参加东北抗联,说啥都不走,郑守清也有很多家产还没变现,就暂时留在了哈尔滨。

郑当时凭这一腔热血想抗日,想参加东北抗联,想法很好,只是太年轻,也没什么门路,而且对哈尔滨警察厅、日本宪兵队残酷迫害共产党人的手段心有余悸,但是他既然有想法,就一定会有外化的言行,在警察厅、保安局、宪兵队的一次联合行动中,郑当时看到日本宪兵随意殴打老百姓,小声骂了一句“该死的日本鬼子”,被陈景瑜听到了,陈景瑜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朝他看了一眼,让郑当时心惊胆战了很长一段时间,但最终什么事都没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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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,高彬在傅家甸发现了国民党老齐建立的发报点,老齐对此毫无察觉,特务们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进行了搜查,并安装了窃听器,在发报点外围也安排了大量特务监视,因为周乙的暗中帮助,加上老齐的沉着机智的应对,老齐最终成功逃脱,这件事促使陈景瑜必须在警察厅安插一个自己人,他想到了郑当时,陈景瑜策反郑当时的方法很简单,直接诱骗郑当时参加了刺杀市政厅的一名对日联络官的行动,事后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国民党,郑当时但凡犹豫一下,下一个死的就是他,所以他马上答应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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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当时加入国民党不久,陈景瑜曾想让他伺机毒杀高彬,但是因为高彬遇刺后医院住了两个多月,并采取了严密的保护措施,高彬出院后又认为刺杀他的人是共产党,所以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对付共产党上,陈景瑜也乐享其成,所以陈景瑜就暂时搁置了毒杀高彬的计划!

郑当时是特务科值班室的值班文书,职责相当于高彬的秘书,可以接触到大量的机密,陈景瑜把他策反了,就像在高彬身边安装了一部流动的窃听器,不仅获得了大量情报,而且能随时掌握高彬的行踪,甚至是思想动态,之后的几年里,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于老齐的联络点暴露的事,陈景瑜逐渐取消了对高彬暗杀计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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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让陈景瑜很闹心,1月6日下午,周乙约他在一个墓地见面,说自己就是高彬一直在找的隐藏在警察厅内部的共产党卧底,并揭穿了他的国民党特工身份,还说在过去的几年里,曾多次暗中帮助国民党潜伏人员,最后给了一些假材料,让他出面去宪兵队把两个犯人要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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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瑜对周乙并无好感,还曾派铁血暗杀团给他的车上放过炸弹,没想到周乙竟然是个共产党卧底,共同的经历让陈景瑜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,何况在过去的几年里,陈景瑜有过很多次疏漏,但最终都安然无恙,一直觉得很奇怪,现在明白了是周乙在暗中相助,共同的潜伏身份迅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,让陈景瑜有种英雄相惜的情结,所以他答应了周乙的请求!

1月7日上午,陈景瑜拿着周乙给他的假文件去宪兵队要迟玉兰和纪连葵,遗憾的是去晚了一会,纪连葵已经被处决,只带回了迟玉兰,陈景瑜把她关押在保安局设在三间房的秘密监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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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两天装模作样的审讯,周乙带着假冒的日本军人又从三间房接走了迟玉兰,陈景瑜在1938年哈尔滨地方保安局成立之前,曾在高彬手下工作多年,深知这是个可怕的对手,所以他一边严令自己的手下停止一切活动,一边让郑当时严密关注高彬的动态,陈景瑜心里很清楚,虽然周乙说的天花乱坠,但是这件事一定是有漏洞的,如果被高彬抓住了把柄,后果不堪设想!

1月10日下午,鲁明发现周乙有可能要远走高飞,向高彬作了汇报,鲁明从高彬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,在特务科值班室门口遇到了刘魁,两个人的谈话被郑当时听到了,陈景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,他没想到迟玉兰的事暴露的这么快,好在高彬觉得问题出在周乙那里,而且没有掌握任何证据,所以暂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但是这件事太大了,容不得一点侥幸,所以陈景瑜又动了刺杀高彬的念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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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瑜是个雷厉风行的人,1月10日晚上,就在刘魁和葫芦在果戈里大街等鲁明的时候,他派出的暗杀团也埋伏在了高彬下班的路上,陈景瑜派出了4个人,人手一只卡宾枪、一只手枪、一颗美制手雷,每人还发了一颗氰化钾,四个壮士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,高彬只要是出现必死无疑,但是当天晚上高彬一直在警察厅等鲁明,一晚上没回家。

第二天高彬还是没有离开警察厅,陈景瑜觉得不能再等了,他让郑当时伺机毒死高彬,并为他安排好了撤退事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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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高彬的运气非常好,六年前他躲过一劫,这一次为了等鲁明,在办公室待了一晚上没回家,又让铁血暗杀团在他下班路上扑了空,要知道在伪满洲国哈尔滨,很多街道都有关卡和巡逻,这么多人带着武器上街可不是闹着玩的,所以陈景瑜把干掉高彬的希望,寄托在郑当时身上!

郑当时下毒的机会只有在高彬吃的工作餐和喝水的杯子,警察厅的餐厅在备餐和用餐时间,都有专门的人监视,唯一可能的就是给高彬的办公室里给他的水杯下毒,这件事看起来简单,实际上同样不容易实施,因为高彬警惕性很高,他入口的东西,总是让别人先吃先喝,离开自己视线的东西则不吃不喝,即便是在家里吃饭也是这样,自己拿份报纸装模作样的看一会,看老婆吃了没事他才吃!

高彬对他太太说:“我不是为了防你,我只是为了养成习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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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毒死高彬最大的障碍,并不是高彬的警惕性高,也不是下毒的难度太大,而是郑当时执行命令不坚决!

陈景瑜是在1945年1月11日下午给郑当时下达的指令,郑当时受领了任务后,心里非常的犹豫,没错,高彬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,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,也是他罪有应得,但是几年来高彬对他不错,抛开汉奸的身份,高彬是个有能力、有才华、有魅力的领导者,他对自己身边的人,甚至极富人情味,高彬曾对郑当时说过一句话——看到你,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,让郑当时心潮澎湃了好长时间!

这句话高彬对周乙也说过,这可能是高彬笼络人心的伎俩,也可能是他真的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,但是谁听了都非常受用,包括周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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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当时在哈尔滨警察厅工作了8年,亲眼目睹了高彬的心狠手辣,他让鲁明在迟玉兰的裤裆里放一笼子老鼠的时候,郑当时惊呆了——人怎么能坏到畜生的程度!所以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审判高彬,并最终判了高彬死刑,他甚至想过终有一天要用高彬对付“犯人”的手段,折磨高彬本人,但是当高彬说他像年轻的自己以后,郑当时差点为高彬的罪行累累达成了妥协——高彬选择当汉奸可能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,乱世嘛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!

郑当时的这种想法不是孤立的,像周乙这样的成熟的革命者也是一样,老魏、顾秋妍多次主张干掉高彬,都被周乙阻止了,周乙的理由是杀了高彬还有王彬李彬,这话听着没错,实际上周乙不愿意杀高彬,某种程度上是基于高彬对他的信任大于怀疑,让周乙产生了依赖,如果高彬死了换一个其他人当特务科长,对周乙未必有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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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当时也是如此,他之所以能从高彬那里偷了很多情报给陈景瑜,是因为高彬信任他,而且他还从高彬那里学到很多东西,所以他对高彬的心情是复杂的,是敬畏多一点,还是憎恨多一点,郑当时傻傻分不清楚,现在陈景瑜突然让他亲手杀了高彬,郑当时犹豫了!

高彬对他可能面临的危险并非毫无准备,如果周乙真的是共产党,警察厅里有没有他的人呢?会不会再来一次暗杀呢?五年前侥幸逃过一劫,不代表永远这么幸运,所以他从接到鲁明的举报后,一直待在警察厅,表面上是为了等鲁明,其实是对六年前的刺杀心有余悸,在高彬看来,相对来说警察厅是安全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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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彬的确有很高的警惕,但是他绝想不到陈景瑜是国民党,并策反了郑当时,而且下令让郑当时毒杀他,陈景瑜给郑当时的山奈钾,只需要0.15克,就能在十秒钟之内要了高彬的命,郑当时不是没有机会,也不是因为恐惧下毒后无法脱身,而是因为高彬的心狠手辣都是对付“政治犯”的,对郑当时来说只有亦兄亦父亦长般的信任、关怀和培养,所以他对高彬下不了手!

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,陈景瑜等的心急如焚,11日晚7点,他派到警察厅门口接应郑当时的大壮看到郑当时走了出来,在警察厅门口点了一支烟,然后又返回警察厅大楼,这是他们约定好的,意思是没机会下毒,大壮马上回去向陈景瑜作了汇报,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,陈景瑜把让郑当时毒杀高彬可能出现的情况,在脑海里做了各种设想,没想到是这个结果,他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郑当时身上,他让大壮去路边找一部公用电话,约郑当时在一家太和宾馆见面,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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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当时接到了大壮的电话,如约赶到了太和宾馆,大壮问他为什么迟迟不下手,郑当时撒谎说高彬一下午没离开办公室,自己没机会,大壮说老大(陈景瑜)理解你的难处,你有理想有抱负,但是缺乏斗争经验,高彬的手上沾满了无数同胞的鲜血,罪行累累死有余辜,我们和他是你死我活的较量,如果高彬反应过来,把枪口对准老大,会重创国民党在哈尔滨的抗日力量,最终也会牵连到你,所以绝不能心软,对敌人的仁慈,终将被反噬,到时候大家都会死的很惨!

郑当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表示一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,但是既然出来了,就不能再回警察厅了,否则会让高彬起疑心,明天再找机会吧!

大壮听了点了点头,说明天不能再去警察厅门口接应了,如果得手了,让郑当时开车迅速离开警察厅去中央大街,马路边上会有一辆车牌号1739的道奇车,上了车后他们会带你离开哈尔滨!

大壮走了之后,郑当时点了份牛排,吃完叫服务员结账的时候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,是葫芦,他对着郑当时微微一笑,什么话也没说,在大壮的位置上坐了下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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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当时看到葫芦那透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,心里一阵慌乱,虽然葫芦年龄大几岁,但是他俩都是警尉补,而且作为高彬实际上的秘书,特务科的人都敬他三分,为什么见了葫芦感觉很慌乱呢?很简单,因为他刚和大壮商量完毒杀高彬的事,葫芦就突然出现了,表情还那么诡异!

郑当时打量了一下四周,平复了一下心情,试探性的说:“葫芦哥,你咋来了?什么时候来的?一个人?”

葫芦还是微笑着不说话,只是盯着郑当时看,他本来长得一副憨厚的面孔,可是郑当时却觉得阴森森的,“葫芦哥,想吃点什么我请你!”

葫芦看着郑当时明明非常紧张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很好笑,头朝门口一摆,“我也刚吃完,走吧,账我结过了!”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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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离开咖啡馆后,葫芦回过头对郑当时说:“上我的车吧,等你的三轮车我已经打发他走了!”

这句话把郑当时吓的半死,原来葫芦一直在跟踪自己,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,他取下挂在腰间的配枪,放到口袋里,心想大不了你死我活!

上了葫芦的车后,葫芦沿着太和宾馆前面的太古街向西开了几百米停下,葫芦转过头来正准备说话,看到郑当时手里的枪口对着自己,葫芦笑了笑说你没看到后面还跟着一辆车,里面都是我的人,把枪放下!

郑当时本来坐在葫芦的驾驶位正后侧,听了葫芦的话后,他向右挪到副驾驶后侧,手枪依然对着葫芦,然后稍微转了转头向车后窗看了一眼,他确定了葫芦是骗他的,后边根本没有车跟着,但就这一转脸的功夫,葫芦突然起身一把夺走了手枪,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枪就脱手了!

葫芦反过来把枪口对着郑当时,调侃道:“老弟,我还是小瞧你了,还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的!”

1939年以来,郑当时除了在高彬身边偷点情报,并没经历过打打杀杀的阵仗,一时被吓住了,瞪着眼睛说不出话,葫芦看他吓傻了,“老弟,别害怕,说说咋回事,放心,哥不会害你的!”

郑当时又楞了一会,颤巍巍的说:“哥,既然你看到了,我就实话告诉你吧,几年前我就加入了国民党,刚才那个人也是国民党,你也看到了,日本人快不行了,我们得为将来做打算!”

前天杀鲁明之前,刘魁说自己去联系国民党,让葫芦想办法联系共产党,表兄弟两边下注,为日本人战败后找退路,葫芦不看好共产党,也想踏入国民党的大门,没想到钥匙在郑当时手里,葫芦点了一支烟按捺住内心的狂喜,又递给郑当时一根烟,“不急,慢慢说……”

郑当时把他怎么被陈景瑜裹挟着加入了国民党,怎么从高彬那里偷情报给陈景瑜的事,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,当说到陈景瑜要他毒死高彬的时候,葫芦心里感叹人真是不可貌相,郑当时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,竟然是陈景瑜安插在高彬身边的卧底,警察厅里形形色色的人背后,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孔,他庆幸表哥刘魁拉着他除掉了鲁明,接下来他要好好利用鲁明的脑袋,作为加入国民党的投名状!

等郑当时说完之后,葫芦把枪还给郑当时,“老弟,既然你给我说了这么机密的事,我也告诉你一件事,高彬下午的时候把特别行动队的人撒出去找鲁明,这事你也知道,但是我告诉你,前天晚上鲁明从宪兵队回来的路上,已经被我杀了,刚才我把鲁明的车开到乡下处理了,发现家里的钥匙忘办公室了,就回了趟警察厅,拿了钥匙刚下楼坐到车里,就看到你出来了,看到你在门口点了一支烟,然后大门斜对面有辆车就开走了,我觉得很奇怪,过了一会你又出来了,我就开上车跟着你来到太和宾馆,看到你们两个小声嘀咕什么,没想到老弟你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老弟不瞒你说,我一直在想办法投靠国民党,所以我得感谢你,有时间帮我引荐一下!”

看到葫芦把枪还给自己,又说杀了鲁明,郑当时又是一脸懵圈,“哥,你真把鲁明杀了,为什么啊?我说鲁明咋突然消失了!”

“具体的我还不方便透露太多,明天吧,明天我去找你,在这之前你先不要和你们的人提今天晚上这件事,切记,还有,哥要嘱咐你一句,特殊时期做事一定要谨慎,如果今天晚上碰到的不是我,你今天就完蛋了,干这种掉脑袋的事,千万不可大意,我先送你回家,记住,今天这事任何人都不要说!”

因为郑当时的父亲郑守清一直想离开哈尔滨,把他在中央大街的房产变卖了,郑当时当了特务科值班文书后,高彬经常加班到深夜,所以郑当时就在警察厅所在的山街东段租了房子,步行五分钟就能到警察厅,太和宾馆在果戈里大街上,距离郑当时租的房子也不远,而且郑当时有些惊魂未定,所以葫芦说要送他回家的时候,郑当时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个“哦”,心里仍然怦怦跳个不停!

五分钟后,郑当时的心还在跳,葫芦的车停下了,“到家了,下车吧!”葫芦说话的时候又瞄了一眼,发现自己把枪还给郑当时后,他还握在手里,“把枪收起来,不要这么紧张!”

“哥,我还是在车里坐一会吧,缓过神来再下车,我这个样子会吓着我老爹,也容易让别人看出来!”

葫芦对着郑当时摇了摇头,又递给他一根烟,“来,抽一根!”

郑当时接过烟,葫芦刚帮他点上,看到郑当时家的门开了,原来他父亲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,约摸着是儿子回来了,等了一会不见开门,就出来看看,郑当时看到父亲出来了,拉开车门准备迎上去,开了一半又关上,“哥,你说的是不是真的——你把鲁明杀了?”

葫芦皱了皱眉头说:“当然,这事还能胡说,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,是想让你把我引见给陈科长,你考虑一下!”

“好,明天上午你到值班室来找我!”郑当时说完就搀着他父亲回家了,葫芦坐在车里想了一会,发动汽车向刘魁家方向开去,郑当时是国民党,陈景瑜也是国民党,他们在密谋毒死高彬,让葫芦感到太意外了,他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刘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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