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爱情欧阳懿说错什么话了(父母爱情8年后才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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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爱情欧阳懿说错什么话了(父母爱情8年后才懂)(1)

文|阡陌君

“真怀念那个地方”。

这是晚年的欧阳懿说的。他怀念那个摧残他意志,消磨他骄傲,大家都不知道“欧阳”是复姓而热情地管他叫“老欧”的海岛。

欧阳懿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,曾经的他,满腹经纶、才华横溢,是留洋回来的才子,他身上有着知识分子的清高自傲。

他们家是那种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的书香世家。那个时候的欧阳懿,怀揣着理想,有骄傲,神采奕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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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的欧阳懿,他是看不起江德福的,甚至觉得江德福不配做他的连襟,他说过:“我怎么和这样的人成了连襟”

因为江德福是腿泥子大老粗,更因为江德福的没文化,连“欧阳”是复姓都不懂,管他叫“老欧”。吃西餐管服务员要筷子的江德福,更是让他嫌弃。

就这样高雅、骄傲的欧阳懿,因为口无遮拦,被打成了右派,被下放到小黑山岛当苦力,劳动改造。

小黑山岛荒凉、闭塞、单调,就连淡水都得从外面运进去,环境极其恶劣。而且小黑山岛是江德福的管辖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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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,欧阳懿之前有多骄傲,被下放之后就有多耻辱。

人生中最精华的16年,他在这个连淡水都要靠外面运来的孤岛中度过,下海、捕鱼、赶潮、搬运及劳动改造;随时接受别人的监管,没有做人的尊严,没有思想自由,如行尸走肉般行走。更重要的是,他要听从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的指挥,还要对别人的“老欧”报以微笑的回应。

他宁愿以老欧的全新的身份跟岛上的人重新认识,因为过去的学识和经历对彼时的他来说是一种耻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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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生活那么凄苦,既然心里那么憋屈,既然一切都那么不如意。为什么晚年的欧阳懿却要怀念那个海岛呢?不应该是避之不及,以免勾起自己伤心的回忆吗?

8年后,再次看《父母爱情》我才发现,欧阳懿被下放海岛当苦力16年,受尽屈辱,晚年却怀念海岛背后的隐情。

安欣的死心塌地跟随

安欣同欧阳懿一样,是高贵优雅的出身。

欧阳懿这个天之骄子,潇洒俊朗,有貌才,有文才,有家世。

他们俩站在一起,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,真真叫人羡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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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欣优雅、知性、独立,有思想,有文化,她有自己的工作。无需添油加醋,她自带光芒。

欧阳懿的口无遮拦,被打成了右派。时代的一粒尘落到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,欧阳懿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,他只能服从。

安欣何尝不知道,欧阳懿这一去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苦难。她也知道,她辞掉工作,将会失去经济支持,将来再也不会有这么好条件的工作跟她有缘了。

还有孩子,去了海岛,就是跟着受苦受难。她纠结、惶恐、不安,甚至害怕。

可是,当她的大哥问她怎么打算的时候,她却只说了轻飘飘的一句“能怎么办,跟他一起走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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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欧阳懿调回青岛,安欣去火车站接他的时候,欧阳懿把对江德福的不满和那份看不起挂在嘴边。

在那个时候安欣就提醒过他了,让他说话客气点:你非得祸从口出是吧?你管不住你这张嘴呀,有你吃亏的那一天。

果真,祸真的是从欧阳懿的嘴里冒出来了。

彼时的她,心里肯定是有埋怨的,如果不是欧阳懿不听她的劝,管不住自己的嘴,他们也不会遭来这般祸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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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欧阳懿是她的丈夫。如今已经这样了,她定是半句埋怨都不会对他说的,也不会对家人说。

她的那句“能怎么办,跟他一起走呗”听起来云淡风轻,实则暗含了安欣翻江倒海、汹涌澎湃的内心。并不是真的轻飘飘,是比千斤还要沉重上千倍万倍。

只是她把一切都隐藏在自己的内心里,什么都没有说。因为,她在维护欧阳懿作为丈夫的那份骄傲、那份高雅、那份意气风发,还有欧阳懿作为男人的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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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岛上,安欣的工作就是压面,从优雅的资本家小姐变成灰头土脸的劳动妇女。

生活的劳苦,奋斗的艰辛,无奈的思绪。岁月的洪流,卷走了安欣的青春,卷走了安欣的年华,卷走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上好几万倍。剩下的只是一个被岁月刻下深深印痕的、伤痕累累的躯壳,和沧桑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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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德华去接安欣来照顾安杰生双胞胎月子的时候,心直口快的江德华说:“他大姨,俺娘哎,你咋变成这样了”。

从这里便可看出,生活已经把安欣折磨得千疮百孔,不像安杰,没有生活的压力,过得滋润,脸上都泛着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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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,安欣从来都没有埋怨过半句,也从来都没有跟欧阳懿置过气。她无怨无悔地、任劳任怨地跟着他颠沛流离。

在岛上,安欣是欧阳懿唯一的底气,在欧阳懿的心里有一片净土,在那里隐藏着他仅存的最后一点骄傲和自尊。安欣就是欧阳懿心里的那片净土。

在海岛上,欧阳懿不仅找到了他心里的净土,他还收获了安欣的真情相待、死心塌地和至死不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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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见证了最真挚的爱情。妻子安欣不顾家人的反对,毅然辞掉青岛的工作,陪他来到了这个小岛,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、知识分子像普通渔民一样干着压面条的工作;无论多苦多难,她无悔无怨。有此女相伴,此生夫复何求?

他晚年的时候,想起来这段回忆,那弥漫的都是安欣对他的刻骨铭心的爱。这当然值得他怀念。

重新认识了江德福,获得了知己

欧阳懿是个天之骄子,潇洒俊朗,有貌才,有文才,有家世,曾经是安家的骄傲,也是小姨子安杰崇拜的偶像,视其为自己将来找对象的标准。

所以,当安杰因为嫁了人而不来火车站接他的时候,嫁的还是个大老粗。他就更加对江德福不满了,安杰曾经有多傲,他就有多不满江德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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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宴请吃西餐的餐厅里,江德福的那一声“老欧”,彻彻底底把他的鄙夷和不屑全都激发出来了。

他被下放到小黑山岛上做苦力,他何尝不知道那是江德福的管辖区。过去他有多嫌弃江德福,如今他就有多不想见到江德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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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德福去巡视的时候,无意间看见了正在被人训斥的欧阳懿。他才知道,欧阳懿在岛上,在他的管辖区之内。

晚上回来之后,他就质问安杰,才知道不仅是欧阳懿,欧阳懿是拖家带口来到岛上的。

江德福说:不能六亲不认地注意影响,你姐姐安欣又不是右派,你干嘛要跟她划清界限哪?我们党的政策是实事求是,帽子可以扣,亲戚还是要认的。我不怕有这样的亲戚,明天,你跟着值班艇到小黑山岛去看看你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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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杰来了,可是欧阳懿却不想见她。他宁愿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,一个叫做“老欧”的陌生人,和岛上的人重新认识,不想和过去的人和事再有什么联系。

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,他过去的学识和身份就是一种耻辱。江德福更是,他觉得江德福一定会落井下石,会取笑他。见安杰,就如同见江德福一样,他绝不会自己走到人家跟前让人家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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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啊,曾经越骄傲,落魄的时候就越自尊。安杰悄悄留下的钱,是好意,是接济,是帮助。而且安杰并没有当面给,也保全他们的面子。可欧阳懿还是觉得那就是羞辱他。

曾经他有多嫌弃江德福,如今他觉得江德福就有多取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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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欣去照顾安杰生双胞胎坐月子时,安杰和葛老师开玩笑说安欣是保姆,为此俩姐妹还大吵了一架。

之后安欣就回去了。

江德福是个重情义的人,为了感谢安欣照顾安杰坐月子,也为了替安杰那句“保姆”玩笑表示道歉,更为了岛上真正的需求,他从中周旋,让安欣和欧阳懿当上了岛上的教师。

欧阳懿开始发现江德福也并不是要嘲笑他,他开始接受江德福的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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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懿平反了,他们一家四口到江德福家去辞行。

安杰跟他们说道:

“前两天江德福还跟我说呢,这老欧也该摘帽子了吧,这还没想到说摘就摘了”。

这话是江德福给安杰的暗示,是他从中周旋,才得以让欧阳懿第一批平反。

欧阳懿也是知道的,所以他是这样回答安杰的:

“托你们家江司令的福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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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他终于愿意见江德福了。他要亲自向江德福表示自己的感谢。因为他知道,江德福是真心待他,是很有诚意的,并没有半点落井下石之意。

他见到江德福的那一刻,他真诚地说:谢谢,谢谢,感谢党,感谢毛主席给了我第二次生命。

他是双手和江德福握手的,从肢体动作细节上体现他的真诚。他说着谢谢党,谢谢毛主席,他实际上是要感谢江德福,感谢江德福的相助,感谢江德福的雪中送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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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品尝了江德福的真情。这个曾被他看不起的文盲,承担着政治风险,一直暗中相助。当初他轻慢的却是对他最真情的,而他高看的却都是凉薄之辈!

在岛上,起初受到别人的歧视,后来受到的是别人的尊重

安杰和安欣姐妹谈心的时候,提到了当教师的浪漫。安欣说她很羡慕安杰能当教师。

岛上的确很缺老师,有点文化的人都去教书了,葛美霞是渔霸的女儿,成分也很高,她不也当教师了吗?

所以,江德福投其所好,暗中相助,让安欣和欧阳懿都当上了教师。

安欣不但不是右派,而且学识还很高,只是没有机会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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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懿和安欣在岛上当上了教师,他们是人尽其才,好刀用在刀刃上。

他们当上教师这一点,在晚年回去的时候,从岛上的村民拉的欢迎横幅里便可得到确认。

他们的学识很渊博,学问很高,让他们当苦力不行,让他们教书却不在话下。

也正是因为他们真的有真才实学,教书育人很受用,所以大家开始尊敬他们,照顾他们,甚至保护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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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懿虽说之前清华大学高材生的身份也受尊敬,可是,那更多的是对他未来的理想的期望,他未来可期,重在未来,当下也只是谈笑罢了。

刚到岛上大家对他歧视,给他气受。转到后来对他尊敬、爱戴。有了对比,那份敬重就显得越发的真诚和来之不易。

当教师赢来的尊敬,是实实在在的,是看得见的,是当下的。并不是虚无缥缈的、看不见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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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岛上,在他当教师以来,他受到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尊敬,享受到了从未享受过的殊荣,得到了大家全心全意的尊重。

欧阳懿一辈子的荣耀和光彩都来自于海岛上,是岛上的渔民收容了他沧桑的心,让他居无定所的心有了归属,也让他有了片刻的安宁。虽然16年,只是他漫长人生的一段,但是仅此一段,却容纳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情真意切和无上荣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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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年他再次回到岛上的时候,大家欢呼雀跃地、敲锣打鼓地来码头迎接他,那应该是欧阳懿这辈子最欣慰的时刻了吧。

岛上有最真挚的爱情,有冒着政治风险暗中相助的真情,还有他一辈子受到的敬重。他怀念海岛,自然是山清水秀的环境,蓝天白云的空气,质朴讲义气的渔民。前期受到的歧视已经被后期的保护和爱戴覆盖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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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天下所有的人,所得皆所愿,所遇皆所求,所求皆所得,所盼皆所期。尽管过程艰难,只愿结果如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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